“师兄,前面就是宝庆寺。”
“这可是隋文帝时期建造的,到现在已经一千多年了!”
指着前面一座七层高的宝塔,智净向韩胜道。两人的武功比其他弟子更高,只是休息了一夜,便已精力尽复,在长安城各大寺庙,到处游荡起来。
远远望着古塔,韩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长安是座古城,古寺同样不少,虽然大多数的佛像,不让人随意靠近。韩胜却依靠佛门弟子的便利,在这些寺庙之中,收获到不菲源力。
眼前的宝庆寺,是隋唐古寺之一,想必他在这里,能够有不小收获。
迈步向前,韩胜和智净刚刚接近寺庙,便听到一阵哭声,从寺庙中传了出来。进入寺庙之后,眼看没有和尚,反而一群士子,在寺庙中大哭。不由大为奇怪,询问旁观的人:
“今日是谁出殡?怎么没有和尚做法事?”
没有和尚做法事,就自己在寺庙里哭了起来,真是奇哉怪哉!
旁边的人见是两个和尚,有些恭敬地道:
“并非是在出殡,也不是在做法事。”
“他们是少墟先生的弟子,在宝庆寺哭祭老师!”
详细解释了一阵,韩胜和智净两人,才知道宝庆寺是冯从吾讲学的故地,他建立的关中书院,就在宝庆寺东侧。
因为和魏忠贤不和,又是东林党在西北的领袖,冯从吾受到魏忠贤党羽的打压。前年八月,魏忠贤撺掇天启皇帝下旨拆毁东林党的书院。作为东林党四大书院之一,冯从吾的关中书院,自然在拆毁之列。
眼看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冯从吾气极之下,趺坐二百日不就寝,最终饮恨而卒。
此时他的弟子,便是在听到魏忠贤的消息后,在宝庆寺中哭祭。
关西儒门学子,文采或许不佳,但是一身豪气,却从不弱于人。这些人在宝庆寺哭祭了一会儿,渐渐停了下来,有人大声疾呼,慷慨激昂地道:
“少墟先生耿介,从不阿附阉党。”
“天下皆为魏忠贤建生祠,惟关西独无,这是少墟先生之功。”
“如今辽东巡抚袁崇焕、兵部尚书阎鸣泰,为了自己权势,上书朝廷请求为魏忠贤修建生词。使得魏忠贤的生祠,几乎遍布天下。”
“现在,有人要在长安城建生祠,咱们关中学子,难道要坐视吗?”
一时群情汹汹,这些年轻学子,纷纷出了宝庆寺,阻止魏忠贤的党羽,在长安城修建生祠。
看着这些学子,热血激昂的形象。韩胜心中对东林党的印象,几乎要被颠覆。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心里说道:
“东林党的人,或许心存是非。但是东林党这个党派,却没有公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