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晓得。但是生意归生意,这是我私人之物,私人所赠,同生意没有关系。”
“凡事总要避讳瓜田李下,白兄好意我已心领,玉你就拿回去吧。”
白梦西还想多说,但看着青视线移向别处,似闭非闭,于是也就不敢再说。恰好安天复随车马赶来,看着二人站在门口,又瞅了瞅白梦西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玉佩,顿时把事情猜的个明明白白,笑道:“白梦西,大家既然说好的‘价高者得’,怎么使起这种手段?还送的是财物。不如把玉当给我换成银子现在加进去也算作数,如何?”
白梦西被拒绝本来心情不好,现在一被揶揄,脸色更加铁青,反驳道:“那安天复你带着把剑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还会剑术。”确实,今天安天复腰间挎着一把长剑。因为不习惯佩剑的缘故,走起来一扭一扭的,剑鞘还时不时地拍在腿上,就是瞎子也能注意到。
“听说巡按大人要走,我私人送的一点礼物而已,不打紧的。”说着如释重负般把剑解了下来,递到青面前,“巡按大人,这是在下一点小小心意,白家主做个见证人,我安天复只是仰慕巡按大人忧国忧民、一片赤诚,决无行贿之心。”
白梦西刚要大骂安天复无耻,但又及时收住,用余光看了看青的脸色。青倒是面无表情,仔仔细细打量着剑鞘却没有接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安兄好意我心领了,事情若是传到君子耳中自然是一桩美谈,但让有心人听了去总免不了一番闲话,安兄可不能害我丢了饭碗。”
青话虽如此说,但眼睛盯了剑半天两人都看得真真切切。安天复不由暗骂自己糊涂,行贿这事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做,再不济也要避开白梦西才对的,不过再后悔也没用,只能笑着把剑重新佩在腰间,说了几声:“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想着何时私下再来一趟。
恰巧田若愚也赶到,到底怀着相同的心思,只看三人表情就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走过来,先对着青作了揖,再笑道:“安兄、白兄,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这天这么冷,怎么能让大人在外面陪你们站着,大人见你们是客不好直说,你们就没点眼色?”安天复和白梦西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但却不着急,如今三人在场,他田若愚不管是什么打算也不敢公然行贿。田若愚见两人老老实实没有反驳正觉得惊诧,又看两人表情,晓得在等着看自己笑话,不慌不忙,道:“不如里面坐?”
没有回绝的理由,田若愚带上田明庭总共五人跟着来到青落脚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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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就院中的石桌围着坐下,田明庭一旁站着。不等青吩咐茶水,田若愚便抢先道:“庭儿,将带的茶叶泡好端上来,还有茶点,也让下人送上来。”话音刚落,田明庭已经先飞快的在桌上摆了一个装着茶点的盘子。盘子已经落在桌上,青也不好让人在收回去,也就听之任之。但看着菜全是像金丝虾球、蟹酿橙这样的大菜,等田明庭把杯子拿上来,发现里面装的竟是酒。青还没来得及追问,田若愚已经先发作,脸色一沉,道:“不是说的带茶叶和茶点吗。怎么是酒和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