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官府给端了。但这流匪就不同,他们认为细水长流,只要人还在,就不愁没饭吃。四处流窜作案,但因为常常捞不够油水,所以下手一个比一个狠,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儿的?不会是碰巧就遇上了吧?”
“你别说,还真是碰巧,不过不是在这儿碰巧遇上的,是半个月前的事儿了。碰上他们的不只有我,还有我几个兄弟,只是可惜武艺不精,一路追着不仅没能让他们重创,还折了几个弟兄。今日见了二位英雄,正是如鱼得水。不是兄弟贪生怕死,只是怕我们几个身微力薄,拼得鱼死却难网破。还请二位大侠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为我等助阵。”
吴灵均言辞陈恳、情真意切,又说到半个月来几人是如何与流匪厮杀,兄弟又是如何惨死,情至深处、声泪俱下,说到最后,一个壮硕的汉子已经泣不成声。
虽然邱林染依旧没有全部相信吴灵均的话,但是再怎么薄情寡义之人听了他一番话也无法置之不理,况且听起来也确实没什么破绽。
“这样吧,你带我去看看这伙人在哪儿,若你所说非虚,我们兄弟二人绝不袖手旁观。”
陈清川听了邱林染的话也松了口气。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他是想帮助吴灵均的,但他又知道邱林染的脾气,就怕他执意认为吴灵均是骗子,那时候就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如此,何时动手。”陈清川接过话,“你的弟兄都在哪儿。”
“在楼上休息,我是心里郁闷,想下来透透气。这就带二位去引荐引荐?”
“不必了。”邱林染喝光杯中最后一口酒,“何时动身,在哪儿集合,别忘了,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你们。”
“是是是,大侠武功盖世,为人又仗义,以后必定大有作为。”吴灵均又对二人说了一大堆好话,等脑袋里的词汇差不多被榨干了,才留下了地址和时间。
等吴灵均走了,陈清川迫不及待地问邱林染:“你觉得他是不是骗子啊。”
“觉得不像,但总感觉有些可疑。”邱林染睐着眼,右手扶着下巴,回忆着吴灵均的每个动作和神态,但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又朝说书人招了招手,说书人正说完故事,打算离场,见邱林染招呼他,便笑眯眯地走过来。
“大侠,找小的何事?”
“我想问问你,最近这山里,有没有闹出过什么大动静。”
说书人笑道:“这事儿确实是有,但是有些敏感,胡乱说话容易引火上身。”
邱林染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示意他接着说。
说书人笑呵呵地伸手把银子揣到怀里,把声音压的很低,用手挡住半边脸,说道:“大侠可知道聚山是怎么一回事?”
“聚山?”邱林染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印象,“金砖,你听说过吗?”
“没有。”陈清川也摇了摇头。
“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说书人听了才送了口气,把遮脸的手放了下来,“那么缔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