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留在成都?我们一起共事,岂不美哉?”
“对呀,留下吧!”唐十八连忙插话。
“唐门乃是延续了千年的名门正派。”公孙俍有些迟疑,“在下寸功未立,只怕辱没了各位英雄的面子。”
“说哪里的话!”林驱虎转到公孙俍身后,“你我如此投缘,况且兄弟你武功盖世,何必在乎有的没的。唐门不存在门户之见,也不看人出身高低。你看,就连什么落水狗、打猫耗子,只要肯做好事,就能有一席之地。兄弟来了,岂不是我唐门的栋梁之材。况且,我在宽窄巷里有一个颇大的宅院,种了满院子永不凋谢的桃花,平时就我和曦妹两个,冷冷清清,也埋没了这好景致。兄弟你初来乍到,就搬过来,我们一起同住吧。”
林驱虎这番话,倒是说道公孙俍心坎里去了——他正愁无处安身,也就不想拒绝。唐文和唐十八又不住附和着,公孙俍再也不推诿,答应留下来了。
宴饮完毕,林驱虎扶着公孙俍回到宅院——这院子里,果然盛开着万树桃花。他被安排在厢房里睡下,还有王五马六精心服侍。过了许久,他渐渐酒醒了,再也睡不着,见皎洁的月光洒进窗户,晚风带着桃花的香味,飘进房间里。他就披了衣服,走到院子里,练起了拳脚。一套拳打完,却感觉左肩背疼痛难耐,伸手去摸,摸到一片血迹。
“厉害啊,之前不让我痛,现在偏偏还出血。”公孙俍这才想到,下午的打斗中,背上肩上都中了林曦的镖。
“这女人真狠毒。”他不禁喃喃地自言自语。
“说谁呢?我可都听到了!”林曦的声音从桃枝掩映的地方传来,惊得公孙俍浑身激灵。
“啊……是你……深……深更半夜的,在院子里转悠。”公孙俍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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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
“你不也在院子里吗?”林曦托着一个盘,走上前来,“我说你不懂规矩吧,客人倒还管起主人来了,还背地里说人坏话!”
公孙俍一时间不知如何对答,木木地站在原地。良久,林曦又说:“我就是想到下午伤了你,拿着药来给你疗伤的。没想到你还这么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骂谁是狗呢!”公孙俍明显生气了。
“说的就是你。”林曦也不依不饶,把托盘往地上一砸,“伤,你就别想治了,而且还要你再吃我一百镖!”
“我还怕你不成?想动手吗?”
“好!听凭尊意,绝对奉陪!”林曦摆出了过招的姿势。
“你上。我先动手就不是好汉!”公孙俍一字一顿。
于是林曦向前大踏一步,双拳直直向前。公孙俍左手挡开来拳,空出右手,向前一掌。林曦一个闪身,避开这掌,转到公孙俍身后,右手伸出两指蓄力,向公孙俍后背伤处点去。也正在这时,一只黝黑的大手将林曦的双指格挡开来。
“简直是胡闹!”是林驱虎的浑厚嗓音。
“哥!你干什么?”林曦却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