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道子便转过身,向听望亭的方向走去。忽然,他拉住司空佐的手,疑惑地问道:“阿佐,这松文古剑为什么在你这里?”
司空佐一时语塞了,这才意识到忘了取下师兄交给他的剑,只好结结巴巴地搪塞着:“师……师兄说带……带着剑用轻功不方便,就交给我先保管着,等他回来后就还给他。”
“哼!你这个二师兄!”海道子脸色突变,双眼射出两道冷酷的光,“他这人还真是托付不得,把我的话全当做耳旁风!等他回来之后,我要狠狠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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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佐的背上冒着冷汗。
到了亭子里,海道子坐下后,又一把拉起司空佐的手,再问:“你那块玉佩为什么又不见了?”
司空佐不会扯谎,他嗫嚅再三,也想不出搪塞的话,只是跪下说:“徒儿不肖,请师父治罪。”
海道子俯下身来,望着司空佐的头顶,追问道:“丢了?”
“没有。”司空佐答着,并不抬头。
“卖了?”
“没有。”司空佐仍是不抬头。
“送人了?”
问道这里,司空佐的那句“没有”却卡在喉咙里了——他有心包庇师兄,却没办法圆了这谎言。
“师父……”见气氛如此僵硬,万俟俊想打个圆场,“师弟他……”
“住嘴!我是问他,没有问你!”还没等到万俟俊说完半句,海道子就把话头打断,他拉着跪在地上的司空佐的发髻,直到仰面朝天,再咄咄逼人地说,“阿佐,我知道你是最老实的。如果你一五一十地跟我解释清楚,为师就不会怪你。”
“我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司空佐强辩着,流下了两行泪。
“你说还是不说!”海道子出离地愤怒了,抓着发髻提起了司空佐的身子,把他摔得四脚朝天。
“师父开恩啊!”司空佐翻过身,一边连连磕头,一边哭喊着。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海道子又一巴掌扇在司空佐的面门上,打得他嘴角鼻孔尽皆出血,两颗门牙落到了地上——然而司空佐还是不肯说。
见司空佐如此嘴硬,海道子就转向一旁的万俟俊。万俟俊慌了神,只是说:“师父别打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海道子已经是怒不可遏了,他不听万俟俊辩解,只是伸手去打。但这掌伸到一半,却被一件东西弹开。海道子抓住那物,捏在手里一看,原来是司空佐的那枚玉佩。
“别打了!”慕容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关他们俩的事!”
海道子转过身,只见慕容佉抱着一个襁褓,正正当当地站着,身后的上官住则失魂落魄地低着头。慕容佉瞪大双眼,拧紧了嘴角,一字一顿地说:“真好笑!堂堂的海心山海道子,却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欺负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