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军营,李宅与孔义龙几人被请进一处院落内休息,刘石歧、陆统则被暂时收押进军营死牢。
为了防止证人遭袭灭口,乔虎离开时对手下的几个千户将领下了死命令,若人犯有失,他们就提头来见。
因此,整个军营内外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说句夸张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当然,李宅等人的遭遇说被软禁也未尝不可,因为就是他们几人居住的院落外,也布满了弓上弦刀出鞘的士兵。
不过,李宅一点都不着急,反倒可以安心休息了。
有什么是比乔家出手才更快搬倒曹廉的方法呢?既然乔虎如此重视,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晋王派出的特使专门审问此案。
接连奔波苦战,孔义龙、杜伟鹏、宋大龙等人也都累了,他们倒头便睡。
再醒来时,已到了傍晚。
外面响起敲门声,是乔虎吩咐的一个千户长、亲自带人来请他们出堂作证。
原来,经过老丞相乔斌的参奏,晋王就算不信那些风言风语,也要亲自过问此事了,毕竟,左翰林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于是乎,就有了刑部尚书、乔丞相、吏部尚书等三位朝廷大员,在三法司衙门的会审。
李宅和孔义龙几人来到三法司衙门时,已到了掌灯时分。
三法司衙门庄严大气,院内外此刻都有侍卫兵丁把守,他们作为证人,只有大堂上的老爷传唤时才能进入。
不过,停在三法司门口,李宅也能通过神念查看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形。
此刻,三法司大堂上灯火通明,一共摆着四张桌案。
其中一张位于下手侧边的桌案上,铺满了文房四宝,正有一师爷模样的人在记录。
在上方正中桌案后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鬓角斑白,看上去足有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应该就是乔虎的父亲,乔斌乔丞相。
在乔斌两侧桌案后端坐的,自然是那吏部尚书葛宇和刑部尚书褚啸郡。
大堂内跪着一身镣铐的刘石歧,他本来是不想下跪的,可架不住那些衙差的杀威棒。
不久前,刘石歧已经交代了所有。
按照他所说,当初其用来哄骗曹廉保命的密函早已烧掉,是没有物证的,但别忘了,还有假的押借文书可以作为突破口。
因此,乔虎这才亲自将孔义龙等人带来。
“传长坪县捕头孔义龙,”大堂内响起吏部尚书葛宇威严的声音。
事关刑部,作为刑部一把手的尚书大人褚啸郡自然要回避,在乔斌示意下,葛宇就成为了主审官。
“卑职孔义龙,参见三位大人。”孔义龙走上大堂,弯腰施礼,不卑不亢的道。
“你就是长坪县的捕头,据说你们抓住刘石歧后,曾向刑部递交奏折......”
“不错,我家县令大人......”
孔义龙面对葛宇的问询,没有一丝隐瞒的如实回答,很快又在对方要求下,将押解文书取出递给了一旁的差官。
“这上面的刑部大印应该为真,乔老,您怎么说?”
葛宇从衙差手中接过文书,只看了一眼,就将其递给了乔斌,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这还用问,定是有人拦截隐瞒了此事,褚啸郡,你这个刑部尚书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乔斌重重将文书甩在桌案上,看向额头上已满是冷汗的褚啸郡。
“乔老、葛大人,这件事我真的不知,定是那刘营樘欺上瞒下,来人,将刘营樘带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褚啸郡倒是推得干净,仿若手下之人的所作所为,他真的毫不知情一般。
三法司门口的李宅嘴角微微上翘,他知道这家伙脱不开关系,可他敢如此说,也定然早有准备。
若无意外的话,活的刘营樘肯定是带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