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里,小世界的意义,远远不只是资源出产地那么简单。
“其实我觉得...不用那么长时间。”
李庸斟酌着说出这些话:“倒不是在背后说陆真传坏话,只是依据种种疑点来看,陆真传确实有着隐藏的部分,而这部分,我们还尚未有荣幸接触到。”
朱宁点了点头:“你想跟着陆真传吗?”
“想啊!当然想啊,陆真传虽然一点都不威风,还喜欢藏着掖着,在他手下做事不能风风光光的,可稳妥踏实,又能对我委以重任,灵石也没少拿。
再说,陆真传这人也非常不错,跟着他做事,我是极愿意的。”
李庸挠了挠头,平时擅于口舌的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陆真传要是现在给一张终身合同,我肯定是要签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有所隐藏是应该,毕竟我们俩才跟了陆真传多久,哪有一上来就掏心掏肺,把底细交个干净的,就是在太华,再好的胚子不也得先在外门打磨两年,看看心性吗。”
朱宁却有些纳闷:“外门确实是每个太华门下必经的,但你怎么能肯定是两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规矩。”
李庸反问:“陆真传不就是吗?你总不能说陆真传是因为资质不达标才在外门待了两年吧。”
朱宁想了想,绕过这个话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因为他发现居然无从反驳。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还有些基于现实的问题,可能有些尖锐。”
朱宁坐在床沿,神色难得的严肃:“从我们见到的来看,大春同陆真传的关系是最为贴近的,在芒山的时候,陆真传便是走到哪儿都带着他,而且我们所做的一切大春也都知道。
反观我们,却对大春几乎一无所知。
无意引出别的,我只是想说,同我们相比,大春显然对陆真传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也是陆真传真正的亲信,这大概就是我们和他的区别。”
“换句话说,你,李庸为陆真传做事,但若是之后仙渡门由于别的原因,同他对立,你该怎么选?亦或是旁人利用仙渡门要挟你,叫你吐露陆真传的秘密,你又该如何自处?”
这可让李庸愣住了,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良久,他才似乎理清楚了思绪,缓过来说道:“在其位,谋其政,真传于我有恩,又身为麾下,自然不能出卖他,这是忠。
我早年是散修,后来加入仙渡门,熬了几百年,成了长老。在那里我经历过得意,也见过许多龌龊,有许多熟人,算是情义。若真有忠义不能两全的情况,无非是先尽忠任职,再尽义报仇赴死罢了。
你呢?”
朱宁的情况和他不太一样,他本就是太华的影,同陆渊是同门。
李庸看着朱宁,听他道:“我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只要陆真传还在太华。
这不会有意外,如果非要说有,那也无非一死而已。
所以我也觉得,契约上三年的时间有些长了,等到陆真传回来,我会向他提一提这事儿,要一起吗?”
“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