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兵士拿了张椅子给周丑坐上,另有人拿了厚厚的数层黑布,为其蒙上。
周通厉声道:“本将会在龙王庙里看着你,不论任何时候,,记住,是不论任何时候,就是说那怕即使我们将乌蛟拿住了,可没有本将的命令,你都不许拿下黑布,一旦你违令,拿下黑布,即当成逃犯处理,本将与兵士,对逃犯向来是斩杀当场。”
周丑打了个颤,连忙对绑黑布的兵士道:“兵哥哥,请一定给小的绑紧点,可不能让它掉下来。”
兵士笑道:“放心,将军还帮你准备好了一个黑夜叉面具,面具也是不透光的。”说话间,将黑夜叉面具套上周丑头上。
周丑这才放下心来,有这两层防护,怎么样也不会当逃犯了。暗忖,难怪周公子让他练的锤法叫盲天骂地,果然是盲天看不见。
周通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周丑昂首吹道:“没有,绝对没有,小子我的盲天骂地锤可不是白练的,六百斤力气也不是虚的。将军可瞧好了,说不定不用您老人家出马,小子三锤子就把他给解决了。”
周通拍着周丑的肩膀笑道:“有信心就好。放心,这只是一个小任务,我与这么多兵士就藏在龙王庙废墟里,不会害了你的性命的。”
周丑感激地道:“还请将军多提携提携。对了,既然小的是代表公子,以公子的尊贵身份就这么干等着一个小贼子,似乎不太对吧!”
周通奇道:“有哪里不对?那依你看,要怎么等?”
周丑搔头道:“现在离这贼子应约,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这么干等有失公子的身份啊,依小的看,如果是公子他老人家,会怎么等呢?应该会……”
顿了顿周丑续道:“我看公子应该会边吃边喝边等,将军你说对不对,一个小毛贼,公子爷肯定是谈笑间,咳,咳咳是吃喝间就把他给解决了。”
周通抚须点头:“说得有理,来人,去船上搬些酒菜,顺便再抬张几给他。搬完,让船开走去埋伏点待命。”
没一会,酒肉一桌子满满摆在周丑身前,周丑将一双大丑锤,慢慢放在身侧两边,用手摸到桌上的一壶酒,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这几天虽然好菜好肉,但却不能喝酒,这下终于可以喝个痛快了。
离铡虫台往西,一里处,有一个山坡,山坡上有茂盛的草丛荆棘,草丛荆棘却被挖空,里面铺有凉席,席上躺着两名儒士,身前铺着白纸笔墨,正是要记述战情的两位秀才。
山坡后有一队兵士,以及八匹黑骑,以及一笼信鸽。
这已经是两位秀才有天大的胆子了,据说,这六天来,周通特意连砍了六个杀人犯的脑袋,让两位秀才参观。两位秀子虽然吐得稀里哗啦,但总算是挺过来了,这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至少到现在为止,握笔的手没有任何颤抖。
只要挺过今天,全家大小一辈子的钱财就都有了,如果再问他们一次,他们的选择也是会博这一回,怎么样也好过每天为人写信,过着紧巴巴的穷苦日子。周处公子的钱,可是已经送到他们家里去了,并答应了他们,万一他们有死伤,抚恤加倍给。
铡虫台往东,七里余处,有一座奇山,连绵数十里,靠义兴河山腰间有一小块平地,数株杨树将烈日遮住,加上微风徐徐,倒是颇为凉爽。树下摆上了十数席,席上美食瓜果颇为丰富。
老夫人与太守大人以及朝廷来的文大人坐在正对着义兴河首席,其他人等如赵矛大掌柜也占着一席,华云大夫也带着他的药箱在席间,显然有万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