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瞎子沉呤了会,点头道:“公子说得有道理,小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那以后就这样说,此恶姓周名处,处是臭—丑—处的处。”
“噗!”
白衣公子本以为刘瞎子被自己言语劝服,正洋洋得意,闻得最后一句,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劝动瞎子,反越描越黑,似乎将处字与臭丑联系得更紧密了,而且说起来还蛮顺嘴,不由再次将嘴里的瓜果肉汗喷了出来。
“放肆!”
第二次被淋了个通透的黑犬华服客人忍无可忍,猛地拍案而起,怒吼道:“小子,你麻烦大了。”
其黑犬也低头作嘶吼状,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它会将眼前的一主一婢撕个粉碎,威势骇人。
白衣公子却不以为然,没好气地撇了黑犬华服一眼,就视而不见,一点也没有惧怕与内疚的意思,反继续向刘瞎子道:“瞎子,你这么讲就破绽百出啊。刚才你说三年前亲眼闻见什么第一恶纵马闹市,强抢民女,这可说不通,你可是瞎子,你拿什么亲眼看。”
此话倒是在理,众听客们也不由点头附和。
得到众人的认同,白衣公子得意地侧头吃起小婢送过来的果瓜肉。
“混帐,你可知道我是谁?”华服客人被小看,气极吼道,果汁正顺着其大脸向下流淌,丢人狼狈之极。
“你是哪根葱!”白衣公子没好气地道,他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哪有理会眼前人犬的闲情。
“我就是周处……”华服客对着白衣公子当面,咆哮着道。
“噗!”
白衣公子似乎对周处二字有点不良反应,闻得周处二字,立即第三次将嘴里的果肉喷出来,这次喷得不多,但极具喷射力。
因为自称为周处的华服客正张着大嘴咆哮,正好接个正着。
华服客感觉一阵生平从未有过的恶心,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立刻用手扣向喉咙作呕吐状,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过周处二字仿佛真有魔力一般,整个醉仙楼为之一静。
一二楼的听客们中有怕事者,不由悄悄地起身结帐走人。
楼外围的听客们也向外多走出几处,免得被殃及鱼池。
唯有三楼的听客们反一动不敢动,僵立当场,就连那自称是周处的华服客人,用嘴接下白衣公子喷吐物这么好笑的事,也是视而不见,不敢露出任何表情。
这是听讲听出祸事来了,把本尊惹出来了吗?
“好好好,你小子就是周处,那真是太好了,瞎子,三年前是不是此人纵马街头,强抢民女?”白衣公子反显出不凡胆色,并没有被自称为周处的华服客人吓倒,面露喜色一把将华服客人后衣领抓住。
刘瞎子摇头道:“鄙人是真瞎,并没有见过此獠面容。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鄙人正在闹街摆摊糊口,却被周处此恶纵马踢翻摊铺,人也踢昏过去。因此砸了鄙人刘半仙的招牌,哈哈,连自己的祸事都算不到,如何帮乡亲们测字趋吉避凶。鄙人受人嘲笑,无奈之下,从测字算命转行到此说书为生。事后,鄙人从医馆醒来后听街坊说,周处之所以纵马街头,是为了抢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娃,所以这纵马闹市强抢民女,我是亲身经历,并无虚言。”
刘瞎子这番自嘲叙述,信服力十足,显然并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