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微风吹过,这巨石便消散成了卉粉。
想来,应该是篆刻了挪移道阵。
而这天刑楼具体在哪,微臣也不知晓。”
“悠长漆黑的甬道.....”
听完白止的描述,赢则喃喃念叨,眼中若有所思。
轻轻挥了挥手,开口道:
“不知道也无妨,这些只会藏头露尾的贼人,就算行事再慎密,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孤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他们挖出来。
唔,你刚刚说你受伤了,可有大碍?
那些天刑楼的贼人莫非是对你用刑了?”
赢则的眼中露出关切之色,白止摇了摇头:
“多谢王上关心,不过并不是天刑楼的人对我出手的。
而是之前在天人之争时,微臣受了那九天一脉天寻道人的一击,身负重伤。
那天刑楼不仅没有对微臣用刑,还帮微臣治疗了伤势,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然即使有这个机会,微臣只怕也难以从天刑楼中逃脱。”
赢则皱了皱眉头,轻出一口气:
“想来也是,那些贼人的目的应该是你白家的那一柄止戈剑。
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不好交易。
不过你只要无事就行。
等你回去的时候,先去一趟医署寻那宋署令,让他给你好好看看,勿要留下什么隐疾。”
“微臣多谢王上。”
赢则叮嘱,白止恭声道谢。
而此时,一直安静地站在赢则身后的赵焕,神色微变。“微臣白止,见过王上!”
清心宫中,白止向着端坐在案桌前的赢则躬身施礼。
赢则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摆了摆手,开口道:
“止儿,且上前坐,无需多礼。”
白止沉声应是,缓步来到了赢则右手侧的座椅之上坐下。
赢则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苍白的发丝从鬓边垂落,看着白止,轻叹了一声:
“我听赵焕说了,你是昨夜才从天刑楼中逃出来。
你受苦了,是孤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白家。
不仅让你爹身受重伤,当时也没有能把你救下来。”
语气中满是自责,白止立刻起身,行礼:
“王上言重了,何来对不起这一说?
王上遣医师为我爹治病,赐下诸多宝药,我等作为臣子,已经感激不尽了。
都是天刑楼那些贼人作乱,如果不是他们,我爹就不会身受重伤,而且太子....”
白止的语气中满是愤怒,说到这里话语一滞。
立刻止住,迅速道:
“微臣失言,还请王上责罚!”
赢则摆了摆手,眉眼闪过些许悲怆:
“无妨。
如果不是赢柱这个逆子,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死了便死了,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不过那天刑楼,孤,势必要将之剿灭。
那些所谓得天刑楼楼主,孤定要让他们神魂俱灭!”
赢则的话语有些生冷,杀气逸散。
白止低着头,双眼微眯。
“且不说这些。
我听赵焕说,你在那天刑楼中,被囚禁在了密室之中。
后来密室之上道纹失灵,你便逃了出来。
那你可知晓那个天刑楼如今位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