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署去廷尉署拿人?!!
那些混蛋凭什么去廷尉署拿人啊?
王上可是亲自下令,让李廷尉把王大人拿入廷尉署,这和他们宗正署有什么干系?!”
“你不知道吗?
似乎是王上偏听了宗正署哪边的人,想要偏袒他们,但是王大人不愿意。
于是用了法修的手段,让宗正署中好几位大官修为消散,生死不知。
所以秦王才那么生气的要把王大人压下去。
而宗正署中出现了问题,那位宗正署的署丞肯定不乐意啊,还有那些被王大人弹劾的几位王室外戚。
似乎有一位资历很老的王室老人也发话了,要将王大人拿入宗正署问话。
于是宗正署的人,就跑去廷尉署抓人了。”
“他们怎么敢的啊?!
那可是王上亲口说的话,他们竟然敢违抗王令?!”
“敢违抗王令?
他们都敢将我秦国的军情透露给魏国,让我秦卒还深陷敌围之中。
还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吗?!
而且他们都已经派人赶到了王大人的家里。
只怕是要去捉拿王大人的亲人了!”
说话的人摇了摇头,无奈道:
“算了算了,那些朝堂之上的大官都做不了什么,更何况我们。
且去喝酒去吧....”
有人轻叹,有人愤怒,有人无奈,有人眼露讥讽。
慢行着离开了白止的视线,话头迅速从这些国家大事转到花阁之中,哪一家的女校书身姿丰腴,哪一家的女校书的授液之时的声音如何宛转动人。
白止眉头微皱,身形微动,没入人海之中再不见踪迹。
之前,白止一直认为王子渊同白家有大仇,甚至想过孤身去宰了王子渊。
但是,经过白仲的言说,还有这一系列的事情,现在来看这个王子渊,是个好人。
好人不是不能死,但是白止不希望王子渊以这样的方式去死。
廷尉署门前,李顺致双眼微眯,如同一只狐狸一般,看着身前的笑眯眯的中年男子。
一向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李顺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面无表情,声音极冷的开口:
“赢宗令,请回吧。
王上既然将王大人压入了我廷尉署,那就是不想你宗正署插手此事。
更何况,你宗正署向来只管王族宗室,有什么资格管到我秦国御使的头上来?!”
被李顺致称为赢宗令的人却也不恼,只是微笑着向李顺致拱手,似是有些无奈道:
“李大人,且不说王子渊如今不再是御使大夫。
王上虽然说让李大人将那王子渊压入廷尉署,但是也没说过我宗正署不得插手此事。
还请李大人知晓,因为那王子渊施展的法修手段,我宗正署中可是有好几位同僚如今躺在病床之上,生死不知。
一身修为更是荡然无存。
此等大事,我宗正署如何能不亲自过问?
况且此事还惊动了我宗正署的上任宗令也被惊动,特地点名要将王子渊压入宗正署。
虽然我宗正署手持策令,只管宗室之事。
但是此事也的确牵扯到了我秦国王室宗亲,泾阳君的独子如今可是也无辜卧病在床,罪魁祸首便是那王子渊。
李大人觉得,我宗正署当真是无权过问吗?”
这个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开口,语气很轻,但是眼中的笑意也逐渐收敛。
他也不想无辜招惹李顺致,但是王子渊这是要把他的官位给拔了啊。
更何况还有那几位在知道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后,极为震怒,明言要将王子渊擒入宗正署。
若是不把王子渊带过去,只怕自己也要被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