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呼吸之间，都伴随着死气。
脚下的大地，破败之气蔓延，方圆十里之内，宛如一片焦土。
“枯荣功第四重的破败之气，竟如此了得！”燕明的心中，亦不免惊叹。
洞天之外，在十年之前，原本还是破败的天地，此时已生机尽复，当然，他此时脚踏的方圆十里的土地除外。
这十年，或者百年以来，燕明的观想洞天，已将这个世界的破败之气，收于洞天之中。
原本黑暗、阴冷，不适合生物存活的这方世界，又生机盎然。
原本的生物，悉数灭绝。
当破败之气褪去后，最简单的奇异的花草，开始出现。
海洋之中，微生物已繁衍到了极致。
那一众微生物，渐渐进化出了三叶虫。
燕明心道：“倘若再过许久的时间之后，海洋之中，鱼类或许也将被进化了出来。”
燕明收纳破败之气，腾空飞行。
“似乎，还有少许的破败之气，并未吸纳干净！”
“元神之力，给我收！”
又过了数年，这方世界剩余的破败之气，也被收入了燕明的洞天之中。
这时，他的元神和洞天之中，已吸取了一个世界的破败之力和负面能量。
他一边吸收，一边提炼，他的洞天之中，已有了九十九道破败之气。
倘若此时，他再与大罗境中期的修士一战，只须放出这九十九道破败之气。
即便大罗境的修士，早已不被红尘之气所染。甚至，那传说中的红莲业火，也不能毁其分毫。
但是，如果燕明将这枯荣功第四重的破败之气，打入到对方的身躯之上，或是洞天之中。
即便是大罗境中期的修士，也要被重伤本源，从此盛极而衰，许多年后，再境界跌落。
九十九道死气已成，燕明的争斗之力，又猛然提升了一个台阶。
倘若此时千钧复生，亦绝非他的十招之敌。
“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燕明轻声念道。
转念又思索道：“八生八死后，便是进入那不增不减，不死不灭的奇妙状态。
那时的人身，又当有何等的伟力？创出这枯荣功的人，当真了不得！或许，那生灭佛，也并非创出此功的人。他也许仅仅是一个传道之人，又或是真正创此功法的人的分身！
真正创出枯荣功的，或许，是佛陀！”
燕明又心中思索道：“这十年以来，我搜索了千钧的记忆。他出生于神魔世界，在那神魔世界之中，尚有诸天九术之中的生死之术。
据说，参透此术，便可堪破生死！倘若得到了那生死之术，再与枯荣功互相印证。或许，便可解开这生死之谜！
还有，前往神魔世界的道路坐标，千钧的记忆之中却是有的。”
更何况，昔年他与谢飞分别之时，谢飞前往的世界，也正是神魔世界。
据说，在那神魔世界之中，既有三千神灵，又有三千魔神。
敢称神魔者，无一不是大能者，至少，也是大罗境后期的修为。
一方世界的资源有限，能供养一、二尊大罗境后期的修士，已算是不小的世界。
能供养神灵、魔神各三千尊的世界，究竟又是怎样一个世界？
在搜索千钧的记忆之中，燕明发现那片世界，才是真正的广大无边。
“只是，前往神魔世界之前，我还得踏进枯荣功第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