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闻言低下了头——是啊,自己就是如此,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他呢……
……
刘夏终是跟着龙七三人走了,临走之前跪在门前,同刘刺史刘夫人扣了三个响头,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听得此言,山神似是极为兴奋一般,直拉着龙七低呼:“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龙七见他如此,心中甚是不解,别人做出牺牲,他为何会这般兴奋?真真是看戏的不嫌事大。
阿金却不答他,只轻哼了一声:“你那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神闻言却是一个叹息:“哎呀,这么多年了,守着一颗头颅怪没劲的,便是给他玩玩又当如何,又不是什么大事。”
正当三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一道水刃裹挟着浓浓灵气向他们飞来,龙七本能地按住了半夏和赵无恙,方才堪堪躲开。
那水刃打在三人身后的树上,那树冒着热气发出滋滋响声,待热气散去,竟是被腐蚀掉了半边。
“居然能够到达此处,倒也算是有些本事。”那鲛人笑着说道,声音竟如歌声般动听,“只是可惜,到了这便是你们的死期了!”
话音刚落,便是一个抬手将潭中之水泼了出来,那水经由他的手,竟化作刀刃,回旋着向龙七三人飞来。
龙七见状连忙将半夏推开,抱着赵无恙像一旁滚去。水刃打在方才藏着的灌木之上,灌木立刻冒着水汽滋滋作响,发出阵阵难闻气味。
“小心到时候寻不回来,怕是便要成为第二个刑天了。”阿金说着,一个转身化成了猫形,转身便往山上深潭方向走去。
而他的身后,山神却小声嘀咕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
鲛人这一吼,叫了许久也不见停下,在场之人无不听得头痛欲裂,刘夏耳朵已然开始渗血,就在众人开始承受不住之时,忽的一道火符飞来,直打在了鲛人背后。
那火符一贴到在鲛人背上,顿时便是一个炸裂,生生将他还在吼叫的一口气打得憋回了腹中,随后便剧烈咳了起来。
一番重咳后回头望去,正见裹着符衣的半夏趴在水潭边上,而她的手中如今握着两张符箓悬在潭水之上,冲着鲛人说道:
“你若再不收手没我便将这黑泥符放入水中,只是不知那湖底的女子能否承受潭水污浊!”
鲛人闻言双目圆睁,冲着半夏吼道:“你敢!”
而半夏似是毫不畏惧一般,极有魄力地吼了回去:“你看我敢不敢!”说着便要松开手上黄符。
眼见着黄符周围已然开始聚集黑雾,鲛人见状,语气立时便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