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面上古井无波,只是对着小厮,平静说道:“今晚疲倦,卷子就不做了。”
“公子请便,小的告辞。”
小厮讨好一笑,旋即退下。
“小心有诈!”
黄公子好心提醒。
也不知这位是不是斯特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被超翻在地,反而觉得苏飞天才可期,如肯放下女人,努力奋斗,未来必将成为大人物,如是潜力无穷,值得交好。
“如果你对文卷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想到这里,黄公子出声道。话落,苏飞还没回话,楚慕儿却先默默扫了黄公子一眼,开口道:“谢过好意,但,用不着。”
黄公子眉头一皱,有些不甘心,拐弯抹角地又提出了几项自己能够帮忙的事宜,但楚慕儿从容应对,就是不给他“帮忙”的机会。
这不是独占欲,而是她还需要一点时间试探下对方会否“有诈”……
不过,这个迟钝的黄公子不太识趣,连碰了好几个软钉子,还不断旁敲侧击,一直到所有招式全被挡回,黔驴技穷了,才闷闷不乐地抱拳离开。
“黄兄。”
黄公子刚刚下楼,几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见以文否为首的一干人等纷纷走来,抱拳作揖,一马当先的文否双眼放光,就好像看到了一只自己回头给薅的羊!
“黄兄,你刚才在楼上做什么呢?好半天不下来,我们测试都做完了!”
没有犹豫,文否笑眯眯地迎了上去,一句话出,场间其他人也都非常给面子地齐齐点头。
“就是啊黄兄,你平素那么爱出风头,今夜却是错过了呢!”
“哎,这也没什么!反正今夜的题目也没有简单,黄兄明天再测试,说不定还更轻松。”
耳边议论纷纷,有友人安慰,有对头讥讽,但无论是什么声音,此刻的黄公子都有些听不进去,一脸的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众人搭着。
“哦?”
见黄公子情绪不振,文否立即见缝插针,一摆手,唤来先前持笔少年,吩咐道:“接着写:黄公子因此事,大受打击,一蹶不振,居然放弃提前测试,神情颓丧,情绪极不稳定……”
“文否!”
黄公子再是心里有事,听到这话也忍不住了!
“黄兄,你生气了?不是,你生什么气呀!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就蹭一下你的热点,至于吗?还是说,整件事文某有哪里说错了?”
文否毫不避讳,大声说道,见状,之前已经悄悄关注苏飞房间的场间人还好,其他并没有关注的人却是一下起了八卦的心思,纷纷开口询问:“哦?这里头有什么故事?”
文否等的就是这句话。
借着气氛,他自然而然地将先前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娓娓道来,听着听着,场间人都不禁好奇地看向苏飞所在的房间……
“不是吧?这个神秘少年的理论真这么差?”
“怕是真就如此!你们想想,文兄邀请他参加研讨会,就是给他证明的机会,可他连下楼做个测试都不敢,怂成这样……”
“就是!文公子乃文社三大才子之一,说他一眼看出这人虚实,我是信的!”
场间议论纷纷,因为黄公子就在眼前,众人多半将矛头对准了苏飞,文否更是摇头叹道:“也不怕各位笑话,其实,文某是做好了被打脸的准备的!若遇道友,打脸我又何妨?可谁知道,这人居然怕得房门都不出一步……”
说到这里,文否眼睛一闭,似漫不经心地感慨道:“唉,只可惜了我凝聚了一重的‘文环’啊,今夜,仍是不逢对手!”
话落,如同惊雷炸响,场间人顿时色变!
“文环?可是‘藏书楼’排列的百种文系功法之一,‘至圣乾坤功’所化的文环?”
“……据说文环凝结,不但要求修为境界,更要有足够的‘知识’储量,能结文环者,无不是学富五车之辈,没想到文公子年纪轻轻,竟已凝成文环?”
人人震惊地看向文否,看得他连连摇头:“在下哪有那个本事,只不过,凝成了一重文环,差得远,还差得远呢!”
嘴上说着差得远,实则已经悄悄暗示持笔少年赶紧记录!
场间见状,自然又是一阵商业互吹,各种恭喜之词不要钱地洒来,文否自诩得意,但嘴上却各种谦虚,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对人群中的一位好友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响应:“文兄!小弟听说文环有一种奇特用法,只要施展,就如黄钟大吕,教人醒觉!不知文兄能否给我们演示一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