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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雪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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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的臂膀在风雪中再一次站了起来,兽人强壮的体质在与自然的险阻中砥砺,恢复、肃杀、冰创、自愈!

一遍遭受折磨,一遍在折磨中一遍又一遍褪去死皮与污渍;福尔无力的双手支撑着身体,双腿无法行走便四肢缓缓前行。

从跪伏到弯曲脊背艰难蹒跚,从爬行到站立!

从暴风雪中获得新生!

这是一股信念,一股求生的信念!

“信念,是你最坚固的力量!但力量……并不只有信念!”

‘轰隆!’

闪电划破苍穹,在黑夜的风雪中,一缕电光照亮穹顶,伫立在福尔眼前的是一座近乎无法被征服的高山。

而在山顶上,盘旋的宛如巨龙的诡道顶端,好似明珠绽放光华!

当女人的声音再一次指引福尔的前进,它有了目标。

哪怕风雪依旧寒冷,但福尔已然无所畏惧……

……

“前方的攀登者,请等等我!”

当画面重新归于平静,视界的黑暗重新有了微光,福尔身后传来了声响。

而随之女人的身影却彻底消失不见了。

“等等我!”

来自身后的呼唤,福尔为之驻足,它看到了来客。

一位陌生人,和福尔生平所见截然不同的外貌,以及与任何兽人、龙裔、野兽截然不同的身体。

流畅、和谐,好似生来如此一般。

福尔皱了皱眉…

“是你在呼唤我?”

“是的,是我!我将登上山巅,可与我同行?”

“山?”

福尔仰望,背后的山曾几何时还保持着黑暗,然而从某一刻开始,曙光却已透过山巅,金色的黎明在向攀登者发出指引。

“是这山,征服她!你!与我同行!”

不容置疑般的命令,福尔跟上了攀登者的步伐,陌生人的脚印在福尔身前渐步渐远,就像一个影子跟随者它的主人缓缓前行。

一步异步…

“看见这座山了么?它在我们脚下,我们将它征服!”

“嗯…”

“玉龙,这是它的名字……呼…呼…亘古以来受造物主所钟爱,受万物们朝拜,这是一条通向苍穹的朝圣之路,我的目标在山巅!”

“嗯……”

“那么你的呢?攀登者?!”

陌生人回过头,在寒风中吐息,寒冷的气流将他的鼻息瞬间冷冻,此时此刻陌生人的口鼻已经满是霜雪。

山脚,此时的寒冷已经不再那么刺骨,但福尔一身赤膊却依然如此扎眼,陌生人却好似从不感到意外,他的质询仿佛发自灵魂。

每一段赘述都叫福尔感到震撼…

造物主、万物、朝圣……

多么令人着迷的字眼,凡物们无法领略到作为至尚者的孤傲,同至高无上的存在亦然不能体会尘世间的卑微。

不知不觉中福尔在攀登这座雪山的路程里多了一份虔诚。

但内心的卑微向谁祷告?

福尔心中灵台上却是一片汪洋,空荡荡的信仰无处安放。

“你的目标呢?我为了朝圣!为了通往世界的巅峰,我必然将它征服!”

“我?……..我为了力量…”

“嘁~真是实在的追求,你很棒!”

陌生人向福尔伸出了手,踩在并不宽阔的雪山路径上,他们彼此相互扶持,直到通向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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