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林川现今修为微末,想要练成《针灸术》第一式‘凝脉’,也需要半年时间,才有可能小成。
这一过程,需要静心潜修,任何杂念,都将破坏效果,反而害了母亲。
林川深吸几口气,压制躁乱的心绪,缓步走进屋里。
杨氏躺在床榻上,依旧双目紧闭,眉宇间透着痛苦之色。
“娘!”
林川咬牙,跪在杨氏面前,低吼道:“娘!我答应你,总有一天,会改变命运。”
“川儿,你能这么想,娘很欣慰!”杨氏欣慰笑道:“但是,这世界上,不乏天赋异禀者,不管你怎样努力,终归无法改变事实,明白吗?”
“娘,相信我!”林川神情坚定。
见状,杨氏摇了摇头,欲说什么,却又叹息一声。
林川从怀里拿出一块金丝楠木雕刻的牌匾,递给杨氏,说道:“娘,这是我托朋友订做的‘林府’匾额,请您收下。”
“你……真傻啊!”杨氏颤抖着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庞。
在林川十六岁那年,父亲去世,他独自扛起了家庭责任,把母亲送入山中隐居。
从那以后,家里的一切,包括家中田地和铺子,都归他打理,一直未曾休假。
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仍未娶妻,在外人眼里,是因为林川喜欢男女之事,耽搁婚姻大事。
可是,谁人知晓,林川是在守护家庭,守护这份难得的宁静。
“爹!我们回来啦!”
突兀,院子里响起稚嫩声音,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林川转头,只见林川弟弟林武、林文,背着一个大箱子,满面笑容的走来。
砰~
刚走入院中,林武便摔倒在地。
“二姐夫,快救救我!”林武哀嚎,抱着一条腿,疼的呲牙咧嘴。
“小兔崽子,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林文骂斥两句,急忙蹲下身,查探伤势,顿时皱眉道:“骨裂了!”
林文是秀才之子,自幼读书识字,懂得医药,当即取出银针,开始替林武处理伤势。
咔嚓~
片刻,伴随清脆声响,林武的右腿骨头复原,恢复如初。
“咦,这就好了?”
林文惊诧,抬头问道:“小川,你从哪里弄来的灵膏?”
灵膏?!
闻言,林川愣了一下,瞬间醒悟,这是他从《医书》上得到的灵药,名叫‘玉髓膏’。
“呃!”
挠了挠头,林川解释道:“这是我从一名游方郎中手中所得,专治骨折断裂。”
《医书》,乃是林武祖父留给他的,上面记载的东西很多,有着数千字,包罗万象,林川花费三月时光,仔细揣摩,逐渐领悟出其中奥妙,也算是博览群书,医道大师级别。
“原来是这样!”
恍然点头,林文说道:“这样的灵药价值连城,你确定给了我吗?”
闻言,林川沉默,不予回应。
“二姐夫,谢谢了,以后再遇见这样的好药,一定给我留点。”林武笑嘻嘻说着,拉扯着林文离开。
房间中,看着两人远去,林川陷入沉思。
《医书》中记载的灵药,虽然珍贵,但是,还不足以弥补欠债。
除此之外,林川更加关注《医书》,他发觉其中一页上,记载一门法术,名为——《针灸术》。
针灸术,以气御针,针刺穴位,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这门法术,林川颇感兴趣,准备钻研一番。
旋即,林川盘膝而坐,静心观想《医书》残页上的纹路,融入脑海中,化作无尽信息流淌,在脑袋中浮动,宛如一团迷雾。
“呼!”
许久,林川吐出浊气,睁开眸子,闪烁着睿智的精芒,喃喃自语:“这针灸之术,与寻常的针灸不同,以气御针,以血液为引,施针时,血液沸腾,可催发药性……”
林川心中一凛,忽然意识到,《针灸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这门针灸术,不属于医学范畴,却比寻常医术强太多,绝不止是针灸之术那么简单,似乎是某种秘术,与《混沌空间》有着莫大的联系……”
林川沉吟片刻,暗道:“看来,我要重新审视,《医书》上的每一个字符……”
《医书》上的每一个文字,都带着非凡的寓意,林川早有猜测,这些文字不是普通的文字,否则,根本无法记载,更不能称之为秘术。
“先不考虑这些!”
轻拍额头,林川揉了揉额头,心中思索:“我需要一些钱财,买下一些材料。”
林家村附近,有着一座山丘,平日里,山丘上野兽横行,危机四伏。
不过,由于村民猎杀山禽猛兽赚钱,村落中,饲养了一批山鸡、野猪等猎物,供村里孩童玩耍。
林川决定,购买一些柴薪,搭建一座简陋的柴火堆,以及各种木材。
另外,购买一匹马,骑着奔赴县城,去购买生活用品,顺带,购买一些干粮。
林家村,距离县城有百里左右,林川骑马赶往,不过,仅仅一炷香功夫,已是抵达县城。
街上熙攘,人来人往,繁华鼎盛。
“川哥,这边!”
远远望见林川走来,林武高兴挥手,迎了过来,热情的介绍。
“川子,你咋瘦成这样了!”
林文眉头一挑,有些吃惊。
“没事,只是最近没睡好罢了!”
林川淡淡笑着,并未在意,径直朝店铺走去,询问老板价格。
“一共一两八钱,卖不卖?”店家问道。
“好吧!”
林川无奈耸肩,掏出银票付账,买下一捆柴火、一捆树枝,一匹马鞍,以及一件棉衣,便是转身离开。
“川子,你要去哪?”林武疑惑。
“县衙!”丢下两字,林川策马离开,消失在街角拐弯。
对于林川的行踪,两兄弟不敢追问,也不愿追问,只知道林川越来越神秘。
林武一瘸一拐,跟在林文旁边,嘀咕道:“二哥,川哥他……究竟是怎么了?”
闻言,林文眉头蹙起,略显沉吟,沉声道:“或许,和我们所修炼的功法,有一定关系。”
“嗯?”林武一怔。
林文沉默稍许,继续道:“川子所习,乃是《医典》中,记载的古医术,这是爷爷临死之际,传授他的宝贵遗产!”
“爷爷……”林武目光湿润。
林文沉吟,叹息道:“爷爷在世时,曾说过,若是有幸,让我们拜师林川,必将受益匪浅!”
“啊……爷爷真是偏心!”
林武咬牙切齿。
林文摇头,低声安慰:“小武,不管怎样,咱们与川哥,是至亲之人,这辈子,永远不会改变,你明白吗!”
闻言,林武深吸口气,压抑住心底酸楚,坚定的点头。
哒哒哒……
前方,马蹄扬尘,一辆豪奢马车停下,车厢内有人喊道:“小六子,把驴牵过来!”
“是!”小厮答应一声,牵来一头枣红色毛驴,递给了马车上的少年。
吱呀~
掀开车帘,少年露出脸庞,正是林文的堂弟林虎,今年十七岁,长相俊朗,穿戴华丽,颇有几分富贵模样。
“虎哥,我们现在是要回去了吗?”小六子恭敬问道。
“不错!”林虎摆了摆手:“我要去青云镇找表姐。”
听到这话,林文眼睛亮起,激动问道:“你要去找表姐?”
“废话,她在县衙做捕快呢,我要是再晚一些,肯定找不到她!”
林虎瞪着眼,训斥道:“小六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迟到,我揍扁你!”
“是!”小六子吓得瑟瑟发抖。
“虎哥,咱们快进城吧!”林武催促。
“行。”
林虎颔首,吩咐一句,驱使枣红色毛驴,缓慢朝县城而去。
一路上,林虎谈及了表妹周婷,这丫头从小体弱多病,因此,林文等人经常陪伴在侧,感情极好。
“哼!那个乡巴佬,居然妄图娶我表姐,简直痴心妄想!”
途中,林虎冷冷说着,双拳紧握,眸中泛着寒意,一副义愤填膺模样。
“小武,你说川哥,是不是傻了?怎么突然想起去读书了?”林文皱眉,不解道:“难道,川哥不喜欢打铁,想当什么文人?”
“二叔公说,川子天赋异禀,有希望考取秀才举人,不过,我觉得,这个概率比较渺茫!”林武摇头说道:“不过,川子的毅力很强,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实现梦想的!”
“唉,我倒希望,川子能够考取功名!”林文苦涩一笑,又道:“只怕,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为何?”林武诧异。
“我爹说过,读书考功名,那是千军万马中闯过去的,凭借川子,根本不行。”
叹了口气,林文摇头,认真说道:“据我所知,这次的乡试,有十余名考官参加,均是清流派的名士,川子的资质虽好,但是,与他们相差甚远,就算考入了县城,也不一定能够被录用,何况,即使录用,也是最后一甲,那时候,川子的年纪,已经过了弱冠之龄,基础打牢固也没用……”
顿了下,林文摇了摇头:“这些都是题外话,不提也罢!”
“哦……”林武点头,没有多问。
哒哒哒……
片刻之后,枣红色毛驴悠闲迈步,进入了县城中央,朝着城西行去。
城东、城西、城北三条街道,均是寸土寸金,商业繁荣,鳞次栉比的楼房鳞次栉比,商贸交易繁华无比。
这里是郡府所在地,也是郡守大人的居住地。
“哇……”
甫一靠近,林文、林武皆是震撼,这般规划,占地面积极广,犹如一座宫殿般恢宏。
“小六子,你去敲门,让掌柜的,给我们准备酒菜,再准备一壶上好的花雕!”林虎吩咐。
“是!”
小六子领命,急忙跑进了一处酒楼,片刻返回,满脸谄媚笑容:“虎哥、二哥、文表哥,掌柜的说,他们的酒楼,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美味佳肴,不过,这家店,却是全国闻名的酒楼,有着五百年历史,每日限量售卖,平常根本预订不到!”
“既然这样,那就去尝尝!”
“走喽!”
林武拉着缰绳,驱使骏马,朝着酒楼而去,旋即,林文招呼一番,四人跳下马车,徒步进入酒楼之中。
踏踏踏……
一阵杂乱脚步声传来,旋即,酒楼门口,聚集着数十人,为首者乃是三人。
“咦,他们就是林文、林武,林川那混蛋的族兄弟!”
“嘿嘿……林文他们,似乎刚从外面归来啊!”
众人窃窃私语,看向林文、林武的目光,透着轻蔑之色。
毕竟,林文、林武的父母早逝,由爷奶抚养成人,自幼锦衣玉食,不谙世事,完全不懂察言观色。
对于众人目光,林文、林武视而不见,寻个位置坐下。
随后,一名伙计送来饭菜,摆放桌上,便是悄然退走。
“表弟,尝尝这些菜,味道还可以。”
端起碗筷,林文招呼一声,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塞入嘴中,连连点头称赞。
“嗯!味道确实不错!”林武赞同点头,旋即,看向邻桌一群人:“表哥,这些人是谁啊,为何用那种目光看着我们……”
闻言,林文顺势望去,眉头微皱,神色淡漠。
邻桌之间,坐着三人,为首的两名男子,身形魁梧,膀阔腰圆,皮肤黝黑,浑身充满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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