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玖茴比出一根手指:“身为同门,在万火宗宗主冤枉我时,你在干什么?”
祉猷认真回忆:“我在掏剑。”
“掏剑干什么,跟万火宗宗主打架?”
玖茴恨铁不成钢:“你能打过他?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占理又打不过对方的时候,就应该动嘴不动手,坚决不吃一点亏,懂不懂?”
祉猷不太懂,但他不敢说不懂,于是茫然点头。
“一看你就没懂,难道你小时候没跟友人吵过架?”
玖茴叹气。
祉猷缓缓摇头,认真地看着玖茴解释:“对不住,我自出生就被关在山中的宅院里,没有交过朋友,也不懂在人多的场合如何讲话,是我做得不好。”
玖茴松开环在胸前的手,伸手在祉猷肩膀上拍了拍,动作格外温柔:“没事,以后我教你。
这是今天早上我在九天宗东厨拿的点心,分给你一半。”
祉猷往前挪一小步,离玖茴近了一点点:“嗯。”
玉镜假装不知道两个徒弟闹了小别扭又和好,她指着远处一座黑塔:“那里是镇妖狱,听说里面不仅镇压着作恶的妖魔,还镇压着一个修行万载的大妖,你们两个游玩时,一定要避开此处。”
黑塔静静矗立,四周漂浮着灰蒙蒙的雾气,塔角悬挂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声响。
这个声音并不悦耳,反而让听着的人心生沉闷与恐惧。
玖茴停下脚步端详着这座塔,片刻后收回目光:“为什么不杀了那只妖,而是把它囚禁在塔中,九天宗不怕它逃出来?”
“也许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玉镜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有传言说,这只妖是被步庭骗入塔中,而非九天宗抓住的。”
“能不能逃出来我不知道,反正咱们离远点。”
玉镜双手交握在小腹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好事轮不上咱们,坏事也别来沾我们的边。”
玖茴点头,祉猷见她点头,也跟着略点一下。
玉镜腰间的宗门令牌亮了亮,她转身对两个徒弟道:“陶城主有事相邀,我先过去一趟,你们俩直接去设宴堂等我。”
玉镜刚走不久,玖茴、祉猷就与神极门弟子迎面碰上。
“我就说二位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你们。”
神极门弟子把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奚落道:“今天穿得倒是人模狗样,难道是拿了我们的灵石,有钱买新衣服了?”
“像这种穷乡僻野小宗门,不就是靠着乞讨过日子?”
掌派大弟子因玖茴被师父当众打了一巴掌,对她十分记恨:“瞧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不如叫我两声哥哥,我赏你两块灵石?”
说完,他假意伸手去够玖茴的袖摆,意图羞辱恐吓她。
这种胆小爱哭的小姑娘,最好对付不过。
然而当他刚伸出手,对方就飞出去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下一瞬,跟小姑娘一起的那个小白脸也跟着飞了出去。
掌派大弟子:“……”
发生了什么?
“啊!”
玖茴躺在地上,发出痛呼声。
“啊——”
祉猷跟着发出一声略显呆板且平静的呼喊。
玖茴趴在地上看他,表情一言难尽。
学得很好,但下次别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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