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讨好老丈人,对原主娘还是很好的,甚至把家里一个一直服侍他的妾室都冷落了,一副模范丈夫的做派,原主外公十分满意,也有心培养这个女婿,在原主爹考上科举后,给了他大量的金钱支持。
因此,许家到最后,都不知道,原主娘和原主爹的关系已是闹得那般僵,而原主爹对许家本就冷淡,原主娘去世后,两家的联系更是渐渐断了。
许家倒是很关心原主,每年都会给原主写信,知道原主被送去庄子后,更是焦心如焚,时常叫人给她送点银钱首饰作为补贴,可以说,原主先前一大半的家当,都是来自于许家。
徐静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探索原主的记忆,原主的记忆中充斥着浓郁的怨恨和不甘,仿佛从地底深处爬出来的阴暗生物一般,然而便是这样的人,心底里也是存在着一处不可以被任何人碰触的柔软的——那便是她的母亲。
然而那时候的原主太恨了,她一直觉得她母亲是被父亲和如今身为她继母的那个女人害死的,从六岁以来,她就心心念念着要为母亲报仇,最终这个想法逐渐演变成了可怕的执念,不仅把她的心束缚住了,也把她的人束缚住了。
徐静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镯子,思绪慢慢飘远了。
为了报仇,她可以不顾廉耻地给萧逸下药,可以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复仇的工具,并在发现他其实一点用都没有的时候,对他百般厌弃。
只有亲眼看到了原主爹和原主娘的相处的人,才会知道这两夫妻是怎么回事。
而那时候,他们一家子已是在西京定居,许家远在汴州,便是感觉到了原主爹的变化也爱莫能助。
萧逸一直看着面前的女子,看到她眉眼间的情绪从一开始的讶异变得感慨,再变成如今这般带着淡淡感伤的缅怀。
不管是哪一面,都是如此的生动且鲜活,仿佛意蕴悠长的丹青上最浓墨重彩的那一笔。
某一时刻,萧逸竟是生出了一个堪称荒谬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能一直这样看下去,仿佛看一辈子都不会倦。
他还没来得及为这个突然冒头的想法感到讶异,就见面前的女子突然抬眸看着他,眼眸璀璨如星,微微一笑道:“萧侍郎也快回西京了罢,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与萧侍郎见面,我便在这里预祝萧侍郎一路顺风,吉祥如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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