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仵作的嘴张了张,又张了张,深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大坑,哭的心都有了。
只是,在上首那个男人的沉沉目光下,他又万万不敢糊弄过去。
好一会儿,他终于抖着嗓子道:“这位娘子说得没错……”
公堂上顿时响起一阵哗然。
“只是!”
吴仵作连忙道:“小人得出方才那个结论,也不是信口开河的!
小人查遍了整具尸体,死者身上除了心口处的伤口,再没有明显外伤,且用银针验毒后,也排除了毒杀的可能性。
除了死者心口处的伤口,小人再也想不到别的有可能的致死原因。
所以……所以小人才做出了这个判断!毕竟,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情,虽说人的生前伤和死后伤有区别,但万一有例外呢!”
后来,在填写大学志愿时,她鬼使神差地填写了法医专业,也许是因为,她希望这天底下不再有冤假错案。
那女人趁她父母睡觉时,把他们房间的门窗紧闭,在里面燃起了煤炭,企图伪装成是她父母自杀。
站在公堂外密切注意着一切的东篱也满脸震惊,又是焦急又是不解地看着自家郎君。
“荒谬!荒谬!”
吴仵作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银针验毒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法子,几百年间都是这么做的!你莫非要说,这法子不靠谱,以前的仵作的验尸结果都不可信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徐静冷声道:“银针确实能验出一部分毒,但若不是特定的毒,银针验毒就毫无效果。
萧逸不由得微微眯眸。
她从不觉得与死人为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她执着地守着生与死的大门,也许也是为了,救赎曾经那个无助而痛苦的自己。
谁敢当着一个正四品的朝廷大员质疑他糊涂?!
公堂上的人除了徐静主仆,顿时都一脸慌张地跪倒在地,大呼“不敢”。
萧逸只眼神沉冷地看着他们,忽然嗓音沉厉道:“在你们眼中,本官就是这么一个会轻信他人的糊涂虫不成?”
萧逸沉沉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才冷声道:“本官在刑部就任以来,见过不少疑案奇案,里面也确实存在着一些无法用银针验毒的法子检测出来的毒杀案。
而那女人杀她父母的原因,竟然仅仅是——看不得这天底下有如此恩爱的夫妻。
这个比喻刚刚跃出萧逸的脑海,就让他忍不住怔然片刻,眉头一下子皱起。
萧侍郎。”
一旁彭(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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