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是在栾安城长大的,方才那人,是我爹的妻子,我是该叫她娘的,但她不是我的亲娘……”
廖谨这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难说出来的,只是他迈不出第一步而已。
当说出第一句话后,剩下的话就可以很顺利的说出来了。
……
廖谨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扫把星。
他亲生娘亲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大出血,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但周围人的议论却将他娘的样子和性子都描述了出来。
据说,他娘长的柔柔弱弱和个天仙一样。
据说,他娘是个孤女,是被他爹从外面捡回来的。
据说,他娘连个名分都没有,死了就被爹的原配妻子找了个草席裹着埋了。
也就是他出生没多久,他爹就摔断了腿。
周围的人都说他克家里人,他爹也就信了。
即便他是个儿子,也没有得到父亲应该有的关心。
从他记事儿起,他就是这个家的外人。
年纪小,又天生力气大,家里的苦活累活基本全都是他来做。
家里爹不疼,娘不爱,从很小他就注定了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剩下的弟弟妹妹们,跟着家里的大人学的有模有样的,事事欺负他。
在这个家里,唯一对他好的,可能就是原配的第一个大儿子,大他五岁的兄长。
性子温和,十五岁就是炼气后期的修士,也算是一名天才了。
兄长对他很好,却在一次陪他去山上打猎的时候,为了救他,死在了妖兽的利齿下。
那晚,他抱着兄长的残骸,拖着自己浑身是血的身体,硬生生走了一夜,才回到家中。
然后,不出意外的他被名义上的娘狠狠打了一顿,就连以前爹看他平静的眼神都带上了怨恨。
那一双双眼睛中表露出的情绪显而易见。
无一例外都在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他本来就没有人喜爱,没有人在乎,死了也就死了。
可死的不是他,偏偏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兄长,他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本就话少的廖谨,在那之后,就更少和家里人说话了。
只是更卖力的干活了,仿佛是在弥补,是在还债。
可家里还是容不下他,寒冬刚过,就把他赶了出去,并且扬言,不要再回来了。
当时只有十岁的廖谨便自己外出闯荡。
在十六岁的那年,他重新回到了栾安城,凭借着筑基后期的实力,只身进入栾安城边妖兽聚集的森林。
找到了当年害死兄长的妖兽,将其杀害。
也就是那个时候,经过此地的严辞,恰巧发现了他,将他捡回了宗门。
“所以,你都将廖谨捡回宗门了。”
“并且人家都成了你的师弟,你也就只知道人家是栾安城的人,是个孤儿,当时的实力是筑基后期,年龄是十六外,剩下的一概不知?”
臧云织语气中的震惊和佩服,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们三人已经打听到了不少有关于廖家曾经的事情。
此时,正在一起整理有用的信息。
却得知,严辞对廖谨的情况,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臧云织伸出手,敬佩的对着严辞比了个大拇指:“佩服,您们宗门上上下下,心真大!”
这家伙,怪不得当初捡到小凤凰的会是苍炎宗众人。
真的是什么人都收,连身份来历都不调查清楚。
他好歹以为严辞还知道点廖谨的事情,搞了半天,在场的三人谁知道的也不比谁多。
不过,还好。
廖家的事情,在栾安城内也算是不少人知道的。
稍微打听一下,他们就打听到了。
无狱门最擅长的就是从一堆繁杂的消息中整理出最有用、最准确的消息。
臧云织极为讲究的从储物镯中拿出了一把藤编椅,摆弄了一下衣裙,坐了上去。
“这么看来,你们宗门廖谨,就是一个没爹疼,没娘爱,自幼被周围的人指着骂扫把星的沉默小孩!”
虽然现在那沉默小孩,依旧是话少,但起码学会冷酷肃杀了。
就是从这两年的接触来看,芯子里还是一个清纯容易害羞的男人罢了。
臧云织身子微微向前探着,手肘支在膝盖上,撑着下巴,思索着有感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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