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啊?
可他年纪这么大,又是只会杀猪种地的大老粗,徐屠户也拉不下脸要跟女儿女婿认字:“朝儿,我刚刚瞧着宁娘哭了一场大的,宁娘还跟我说,小贵子娘亲被卖还是里头罪行最轻的,这文书到底写的是啥啊?”
霍云朝没办法让徐宁来跟他分析文书里的罪行,只得另寻他人:“徐爹,你先坐下来。我一张一张说给你听。”
得亏霍云朝没读心术,不晓得他徐爹的想法这么超前,不然他一准高兴得咧嘴笑。
读书好读书妙,不当睁眼瞎,不怕被人坑骗,天大的好事!
每说出一张按红手印的文书上的罪行,徐屠户的满脸横肉就抖一抖,拳头越捏越紧,听到冷血岳父花一两银子买了三十个“祭品”的时候,他无法抑制心头的愤怒和仇恨,嘭地一声狠狠砸在书桌上!
“如果当年我没选择忍气吞声,兴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可怜的女娃娃遭到这般虐待!”
霍云朝喟然长叹:“徐爹,你不要这么想。咱们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把施暴者的罪行往身上揽?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是批判、谴责和让施暴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徐屠户既当爹又当娘,又没有亲戚依靠,只得花钱请马大娘照看徐宁,送徐宁到刘衙役住了一阵,他哪里有余力跟这等罪恶滔天的歹人作斗争呢?
再说了,作恶者的行为动机不重要,为作恶者寻找行为动机,无异于替他们开脱罪名!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一旦我们替可恨之人找到“可怜之处”,可恨之人作的恶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这等做法对受害者及其家人而言,是何等残忍与诛心!
徐屠户在霍云朝有理有据地劝说之下,从深切的痛惜与自责中走出来:“朝儿,以我对那歹人的了解,单凭他一个人撑不起这么大的场子,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他!”
霍云朝重重点头:“没错!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万一那群歹人听到风声销毁罪证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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