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丁是谁我们根本不认识,但既然他遭到枪击,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在使馆大门口被临时拦住接受采访的使馆工作人员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回答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像是欲盖弥彰,还有点幸灾乐祸。
记者们自然是不肯满足的,围在俄罗斯大使馆门前,希望能得到俄罗斯大使馆的回应。
这一等就是三天。
阿金费耶夫确实是缺乏经验,他大概认为只要使馆不回应,记者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自行退散,不会在使馆浪费太多时间。
阿金费耶夫低估了记者们寻求真相的耐心。
记者们等待的这段时间,事情正在不断发酵。
首先是负责治疗菲尔丁的医院宣布,菲尔丁的伤势虽然已经得到控制,但是情况并不乐观,目前陷入深度昏迷,尚未苏醒。
然后是菲尔丁的妻子向亚的斯亚贝巴警察局指控俄罗斯人枪杀了她丈夫,虽然菲尔丁的妻子无法任何证据,但所有关注这件事的报社,纷纷在第一时间进行报道。
甚至就连恰好在亚的斯亚贝巴度假的罗克,也就这件事接受了泰晤士报的采访。
“警方的调查现在还没有结论,一切还是以警方的调查结果为主,不过我们一贯反对任何暴力行为,尤其是针对传媒行业工作人员,如果这件事和南部非洲有关,我可以保证,一定会严惩当事人。”罗克悲天悯人,代表菲丽丝基金会,宣布承担菲尔丁的全部治疗费用,同时决定捐赠给菲尔丁的家属一万兰特,作为对勇敢和正直的奖励。
站在心怀不轨的立场上,或许会将罗克的慷慨,当做是做贼心虚的封口行为。
但是在记者们的妙笔生花下,罗克就成为维护正义的天使。
阿金费耶夫等了三天,事情不仅没有平息,反而越闹越大,已经到了俄罗斯大使馆不得不出面回应的地步。
“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我会亲手将他撕个粉碎,这种行为太无耻了,是对公平和正义的无情诬蔑,你们也不用猜想,如果这件事是我们做的,我们一定会大大方方的承认,俄罗斯不高尚,但对待敌人,俄罗斯人从来不会从背后开枪。”阿金费耶夫底气十足,貌似这件事真的和他无关。
有备而来的记者们根本不听阿金费耶夫的辩解,有人在现场角落里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列夫托洛斯基。”
这个名字广为人知,不仅是现代俄罗斯军队缔造者,同时还成立了第四国际。
四年前,托洛斯基在墨西哥被一个加拿大人,或者是比利时人谋杀。
后来监狱侦缉得知,凶手既不是加拿大人,也不是比利时人,而是西班牙人。
虽然这几个身份都和俄罗斯无关,但还在托洛斯基遇刺的第二年,凶手的母亲得到了俄罗斯政府的奖励。
真相呼之欲出。
对于俄罗斯人来说,列夫托洛斯基这个名字绝对是禁忌。
所以阿金费耶夫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那么菲尔丁先生是不是因为对俄罗斯军队在世界大战期间的暴行进行报道,所以才遭到谋杀呢”记者不依不饶,换一个方式继续提问。
阿金费耶夫倒也没撒谎。
俄罗斯人确实不从背后开枪,但是会从背后用斧子砍。
而且还是冰斧。
难道是为了冰化了之后,让人找不到凶器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和俄罗斯大使馆没任何关系。”阿金费耶夫百口莫辩,想撕都不知道该撕谁。
罗克接受采访的时候,可没影射凶手是俄罗斯人。
克莱斯特的理由更可信,如果是保护伞公司动的手,菲尔丁根本没有接受治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