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轰然大笑,习惯了。
赵兴拍手:“有此两点,足可以说明我们的计划是漏洞百出,更有欲盖弥彰之嫌,不可取。”
孙大可就询问智风:“按照智百户的说法,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智风一笑,对着地图道:“按照我认为,做下这惊天大案的,最大的嫌疑就是这宁中堡的守备将马自有。”
大家一愣,看向了自信的智风:“运输的方向对,但你怎么就单单怀疑是他呢?”
智风道:“我在这一地也算有些消息。这个马自有马匪出身,凶残且贪。被招安后因为能征善战,很是挡住了几次蒙古南下打草谷,所以,深为前三边总督武之望所器重,才得到了宁中堡守备职务。因为其贪婪,所以他早就垂涎八家走私通道上如水一样的银子了。但因为其地理不佳,八家根本没有搭理他的必要,为此,双方曾经起过冲突,结怨很深。但后来武之望去职,杨鹤上位,深因马自有凶残好杀,与杨鹤执行的政策不符而不喜马自有。没了靠山的马自有才放弃了为难八大家的事。”
感情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隐情啊。
孙大可也道:“智百户说的对,据属下锦衣卫记录,先前马自有就有夺取建安堡职位的意思,但杨鹤没有同意。也曾经扮作马贼抢过八大家的商铺货物,两方素有大仇。”
智风最终肯定的道:“既然原先就有夺职务不逞,再对过路银子贪婪,还有扮作马贼抢过我们,他还有瞬间聚集马贼的能力,此子当然是这次大案的最大嫌疑。”
赵兴豁然起身:“还什么嫌疑啊,定是此子所为。”这语气,已经是十足锦衣卫办差的嘴脸,稳稳坐在八大家正以商人怀里的大义了。然后大声向外吩咐:“毛守义,背马,我要去太原,将我们锦衣卫重大的情报截获告诉老范。对了,智风,跟着我一起去。”
智风立刻大声应诺,紧随赵兴身后大步出账。
看着气冲冲而去的镇抚大人的背影,赵梓糊涂了,这真正的贼栽赃别人,还栽赃的如此信心满满理直气壮,也只能是锦衣卫的人能干的出来啊。
一行人刚刚冲出军营不远,迎面就碰上了急匆匆赶来的一群车轿,看到气势汹汹的锦衣卫缇骑,当时赶紧躲在路边避让,似乎不想引起赵兴的注意。
赵兴一皱眉,到了车旁停住战马,还没等赵兴下令搜查呢,似乎感觉躲不过,车轿的帘子首先掀开,范文斗从车里探出身子,笑呵呵的拱手:“哎呀呀,感情是钦差大人啊,冒犯冒犯啊。”说着跳下了车再次郑重相见。
赵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拽到了一边:“范兄,你怎么来这里啦,我正要去太原找你呢。”
范文斗闻听,当时脸色一变,一丝惊恐一闪而没,哈哈笑着掩饰道:“榆林堡里,咱们家的生意出了点小变故,我赶来处理一下。”然后疑惑的询问:“不知道钦差大人去太原寻草民何事啊?”
赵兴当时就冷了脸,松开了他的手:“范兄你不地道,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拿我做外人,既然如此,告辞。”说完,对着属下们大声吩咐:“小的们,我们回去。”
闻听此言,范文斗又一把拉住了赵兴的胳膊,一脸真诚的道:“钦差——啊,赵兄,我怎么就不拿赵兄做兄弟啦,这个得说明白。”
赵兴也郑重道:“既然你拿我当兄弟,那我问你,是不是我们的生意被人家劫啦?你是不是来处理这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