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的声音很大,就好像是故意说给李知味听的一样。
李知味坐在书房当中,听着耳边响起来的声音,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骂着,“这个蓝玉,真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三天两头就往我这边跑,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简直不知所谓。”
李知味摇了摇头,又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雪还在下着,越往北方大雪越大。
北平府的街道上,积雪已经没过了小腿。
天上的大雪还在不停的下着,除了那些主干道之外,剩下的那些小路基本上没有人清扫。
现在的北平府可不是以后的北平府,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而且这里有邻近边境。
战争距离的很近,所以为了节省人力,除了那些必要的街道之外,剩下的街道都没太有人打理。
燕王府邸就是北平府城中最豪华的住宅,住在北平府城中的这些百姓们,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到王府当中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现在的朱棣完全没有百姓们想象当中的那么自由自在,在王府的后厅,朱棣的脸色很差,甚至都能用阴沉来形容。
坐在主位上,朱棣不停的揉着自己的额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
“这是个怎么回事,俺爹的身体之前可一直硬朗,怎么说昏迷就昏迷?这实在不正常,这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京城怎么没有一道消息传来?”朱棣百思不得其解,是在想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上了折子,说回京一趟看一看俺爹,可这折子上上去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消息。”朱棣愁容满面。
坐在朱棣下手位置的是历史上那个非常有名的黑衣宰相姚广孝。
姚广孝的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双手不停的拨弄着。
不管什么时候,姚广孝的脸上总是一副平静,就像是深海一样,你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波澜。
“殿下,贫僧以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姚广孝看着朱棣。
朱棣抬起头来看,向姚广孝,脸上的忧愁又变成了疑惑,“俺也知道没那么简单,可到底不简单,在哪里你倒是说清楚啊!”
“殿下这个事情要分开看,如今执政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执政和情合理,谁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陛下就昏迷了呢?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自从太子殿下开始执政,几乎很少说过关于陛下的事情。
朝廷的文书往来里面也没有记录过关于陛下病情的事,这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疑点。”姚广孝点到为止,说到了这里便闭上了嘴巴。
手中的佛珠还在不停的拨弄着,发出硁硁硁的声音。
朱棣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清楚啊,你不要总是这样。
俺大哥纯孝有加,可是俺们弟兄几个当中最孝顺的。你这话让俺听起来就好像俺大哥要造反一样,你这怎么可能啊?”
朱棣曲解了姚广孝的意思。
姚广笑还是那个样子,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说道:“殿下,贫僧的意思是,有可能陛下生病这件事是假的!”
宛如平地起惊雷,惊的朱棣直接坐了起来。
朱棣千算万算,千想万想,唯独没有想到这茬,他没有想到朱元璋有可能是在装病。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对劲,自己老爹的性格没有人比朱棣更清楚,他没有必要做出这样的事,他装病是为了什么?
不愧是历史上号称黑衣宰相的姚广孝,号称卦术能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