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日落前,陈松来到了一个镇子。
休息了一晚,买了一辆新的马车以及一些干净衣裳和日用品,陈松等人又上路了。
回去的途中,雨时下时不下,就像是天漏了一样。
前方的京城在雨水中隐没,陈松的马车走过城门,进入了城中。
松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
陈松站在御书房中,诉说着在曲阜发生的一切。
不过,途中遇到的那些事情被陈松隐没了。
“常青啊,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追杀?”朱元璋脸色开始阴沉,眼底深处有暴虐流动。
陈松没有惊诧朱元璋为何会知道,那些跟着陈松一起去的侍卫可不是哑巴。
“是有人追杀,人常言山东响马多。大概是一伙谋财害命的响马罢了!”陈松没有把这事往孔府上面扯。
“谋财害命?呵呵,俺却不信这个。山东响马如此厉害,竟然敢在城外十里动手?行了,你不必言说,此事俺会查明!”朱元璋断然道。
朱元璋就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恐怕和官绅一体纳粮有关,至于到底是谁,还不敢确定。
“你先下去吧!”朱元璋冲着陈松摆摆手。
陈松走后,朱元璋躺在椅子上,双眼微闭,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
“到底是谁呢?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
夜晚如期而至,陈松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雨,一脸愁思,“京城的雨下了有多久了?”
朱静安坐在床边哄着陈炯昌睡觉,头也没抬,“下了也有快一个月了,今年雨比往年多,也不知为何。”
“三灾六祸,人间躲不过。唉,恐怕又要有地方遭灾了!”陈松叹了一口气。
“夫君何出此言呢?”朱静安抬起头来,看向陈松。
此事非常正常,后世,每至夏日,就是防汛的重要时期。
几乎每隔几年,就有地方发大水,后世的那个条件,尚且抵挡不住天灾**,更别说现在了。
陈松坐在了床上,道:“只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吧,不然,又有更多的人遭灾了。”
灭灯以后,陈松躺在床上,耳边除了朱静安和陈炯昌的呼吸声外,就只有外面的雨声了。
陈松心里想着事情。
陈松不希望大雨不断,因为大雨不断的话,官绅一体纳粮这事就很难推行开来。
某地受了灾害,遭罪的基本上都是当地的百姓。
山东那边的事情不知道如何了,陈松还得想办法对付孔府。
吃的这个闷亏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孔府既然是个吉祥物,那就老老实实的当个吉祥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一夜而过,陈松踩着大雨走进了金銮殿。
金銮殿里湿漉漉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水汽。
这无法避免,江南水乡之地,一到雨季就是如此。
大殿中的香炉冒出袅袅青烟,坐在皇位上的朱元璋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