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您今天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下官怎么看不出来您的目的是什么呢?”徐栗德看着任昂,开口询问道。
任昂当然知道徐栗德问的是哪件事。
看着桌子上一闪一闪的蜡烛,任昂缓缓的说道:“太孙殿下聪慧,有陛下之资。
可是太子殿下的二子,却和太孙殿下截然不同。不管是性格还是脾气,都更接近于太子殿下,尽管现在年龄还小,可这些东西都能看出来。
让东宫属官来教导他,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谦谦有礼,敬爱有加的王爷。”
徐栗德一头雾水,不就是一个王爷吗?谁知道以后要分封在哪儿,而且就算他是个王爷,和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关系,以后能接触的时候非常少,至于这么费尽心思吗?完全没有必要。
书房当中陷入了寂静,书桌上的蜡烛一闪一闪,冒出缕缕青烟。
任昂先生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天下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几十年之前,前元的那些皇帝,又怎么能想到这天下会改变呢?”
任昂的这番话非常有深度,徐栗德根本就不明白,任昂到底在说些什么。
“大人这话我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啊,我怎么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徐栗德一脸疑惑的看着任昂。
“不明白?你早晚会有明白的,那一天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应付好锦衣卫那帮崽子吧,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任昂说道。
书房外面的天空更加黑暗,今晚天上没有月亮,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
徐栗德走出任昂的家,沿着小路,带着自己的随从,摸摸索索的朝着自己家走去。
徐栗德不知道的是,自己刚刚走出任昂家的后门,就被锦衣卫安排在任昂的家附近的暗哨发现。
锦衣卫暗哨急忙将这个消息传回了锦衣卫衙门。
虽然已到深夜,可是毛骧还没有睡觉。
站在锦衣卫衙门的后院,看着后院当中摆放着满满当当的试卷以及草稿纸,嘴都快咧到下巴上去了。
这些东西被装在打着封条的箱子里面。
毛骧蹲下身子,右手抚摸着一个装着试卷和草稿纸的箱子,那模样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媳妇一样。
“清点数目核查清楚,明日一早把这些东西全部带进宫中,这些东西可都是陛下点名要的,出不得任何差错。
如果有差错,赶在今天晚上,及时更改过来,一旦进入宫中,到时候要是再出现差错,小心你们的皮!”毛骧扭过头去,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些锦衣卫校尉,厉声呵斥。
在这些锦衣卫校尉心目当中,毛骧的威名可是非常大的。
这些锦衣卫校尉急忙开始检查院子当中的这些东西。
毛骧安排在任昂家附近的那些锦衣卫暗哨们来到了后院。
一个暗哨站在毛骧的前面,朝着毛骧拱了拱手,一脸严肃的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礼部侍郎去了礼部尚书的家,待了大约有两个时辰,刚才不久前回家了!”
“接着盯着他们,把他们都盯死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现在还没有到行动的时候!”毛骧叮嘱道。
这个锦衣卫暗哨带着毛骧的命令又跑出了锦衣卫衙门大门。
……
第二天早朝之后,毛骧将朱元璋要的那些东西全部带进了宫中。
因为数量众多,所以没有摆放在御书房里,而是摆放在了御书房外面的空地上。
东西都打着封条,封存的严严实实的。
朱元璋站在这些东西的前面,指着这些东西,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毛骧,询问道:“这些东西中间没有再经过其他人的手吧?”
毛骧恭敬的回答:“回陛下,这些东西都是由臣亲手操办的,在这途中除过臣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接手过,陛下可以放心。”
朱元璋点点头,走到了一个木箱子的前面。
蹲了下来,敲了敲这个木箱子,木箱子发出沉闷的声音,以证明里面确实装满了东西。
“去将六部尚书侍郎都找过来,俺倒是要让这些人看看,这些试卷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