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呼吸之后,曾泰一甩衣袖,脸色一沉,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曾泰一走了之。
看着曾泰的背影,茹太素道:“尚书大人,莫要对我这样说。下官当年被陛下扔在浙江当参政之时,可要比如今凶险的多。
横竖不过一条性命,哆哆嗦嗦怕个什么劲?下官性子直,有什么就说什么,要是大人看不惯,完全可以奏请陛下,让我接着去当浙江参政。
正所谓,故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我茹太素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是小人,要是......”
看着曾泰的背影,茹太素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甚至还追了上去讲道理。
看着这个样子的茹太素,陈松是打心眼里觉得有趣。
如此话痨之人,陈松还是第一次见。
礼部尚书任昂回到自己的礼部衙门。
站在班房中不停的骂着茹太素。
茹太素的大名,朝中官员无人不知。
之前被朱元璋叫到御书房中殴打之事,到现在还有所流传。
“该死的茹太素,怪不得当年陛下要把你叫到御书房中殴打,真是活该,现在竟然帮着贼子说话,你可真行啊。”
任昂不停的骂着,眼底满是火气。
礼部侍郎徐栗德来到了班房前,看着自己的上官如此愤怒,只好先回避一下。
刚刚准备回去,任昂就看到了他。
收拾了一下心情,任昂看向徐栗德,问道:“有什么事情?”
徐栗德转过身子,走进了班房,对着任昂说道:“大人,会试之事是不是应该定下来?按照规矩,应当在二月间,可今年情况特殊,乡试才结束不久,下官想问问大人,应该定在什么时候?”
会试可是现在礼部的头等大事,尽管茹太素不是个东西,可还是要先将会试办好再说。
任昂在了班房中的桌子后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栗德,“你的意思是什么?”
“是这样的,下官和同僚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推迟两个月,定在四月初。
按照规矩,乡试之后就是会试,可今年乡试较晚,所以会试也要晚一点!”徐栗德说道。
任昂思考了一阵,道:“乡试比之前推迟了差不多四个月,可会试只推迟了两个月,时间会不会有些紧?”
“大人,不紧了。要是再推迟,那咱们礼部的事情可就要更多了。会试之后还有殿试,还有选官下放等等之类的事情,要是再往后面推迟,可能又要推到下一年去了。
这可是九年来第一次科举,要是再推迟,实在是说不过去!”徐栗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任昂觉得徐栗德这话说的在理,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下来吧。待会我上一封奏折,向陛下明说这事,陛下回复之后,就明发各地,准备会试吧!”
徐栗德行了一礼,走出了班房。
殊不知,一个祸根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埋下。
......
今天是新学学堂开学的日子,陈松下朝之后,就去了学堂。
操场上,新生们在学堂的侍卫安排下,站着整齐的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