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这些士绅们非常苦恼,扬州府的士绅们都已经开始交税了,那么扬州府的那些士绅们将会免税。
如果他们紧随其后的话,也会有免税,虽然比不上扬州府的那些士绅,但总归也好。
如果一直不交的话,就这么一直硬挺着,如果拖到最后,到时候要是挺不过去,那么交的税可就多了。
众人们正在纠结这个问题,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如果交的话那就趁早交,反正还有一个免税的额度,如果不交,就这样一直硬扛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扛不下去呢。
苏州府的士绅因为这个问题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坚持不交,就这么硬扛下去。
另一派是趁早交,最好赶在扬州府后面交。
同德升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思考着这个问题。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悠悠的开口说道:“前一阵子淮安府好友来信,他说,他会率领淮安府当地的士绅和咱们共进退,坚持不交税。
不仅仅是淮安府,周边的府县也都会坚持不交税!”
“可是,万一淮安府偷偷的交了呢?”一个士绅一脸担忧的询问。
同德升笑了笑,她摇摇头,“不可能,我那个好友和我是至交,他不可能骗我!”
“可是,这谁说不准啊!”问话的这个士绅再次质疑。
同德升眉头皱起,一脸不满。
“我觉得同先生说的对,咱们就应该共进退,誓死不交!”
“我觉得咱们应该交,这天下谁都靠不住,万一到时候咱们苏州府最后一个交,那可怎么办?”
“我看你就是怕了!”
“谁说我怕了?”
双方人马开始争吵,甚至有辱骂声响起。
“够了!”
同德升大喊一声,骂仗的士绅们迅速闭上了嘴。
在苏州府的地界上,同德升的威望还是非常管用的。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扬州府那个事情是个例外,如果扬州府的士绅们没有参与暴乱的话,他陈松小儿和燕王殿下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缉拿士绅。
说难听点,这一切都是扬州府的士绅们给了陈松和燕王殿下一个由头。
如果没有这个由头的话,他们又哪里来的胆子敢缉拿如此多的士绅?
说到底,这一切也不过是他们自找的。可是咱们苏州府的士绅不一样了,咱们苏州府的士绅又没有鼓动百姓造乱,咱们不过是秉承祖宗之法而已。
咱们只不过是遵守这个千年以来的规矩而已,咱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咱们就这样坚持下去,就算说道陛下那里,咱们也占理!”
同德升看着眼前的士绅,高谈阔论地说着自己的看法。
这一刻,同德升就好像自己胜券在握一样,就好像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只可惜这一切只是他想的,现实终究会狠狠的扇他一个大嘴巴子。
同德升的小儿子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一边跑一边大喊,“大事不妙,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