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人都走了,可是他的声音还在牢房当中回荡着。
毛骧带着人走出去很长时间,牢房当中的这些士绅才缓过劲来。
他们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他们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个场面让他们害怕不已。
牢房当中陷入了寂静,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蹲在地上或站在牢房里,又或者靠着墙壁。
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愁容满面的,有无奈的,也有不知所措的。
但无一例外,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他们知道现在这个局面,不管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毛骧刚才的残暴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不是陈松更不是朱棣,他做起事来没有底线,这是这些士绅们最直观的感受。
虽然说陈松抓的他们,朱棣之前也经常来牢房辱骂他们,但陈松和朱棣两人是有底线的,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就拉一个士绅出去往死里打。
可毛骧不一样啊,他做事没有顾忌,今天死的是这两个人,明天死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夜渐渐的深了,可是这些士绅没有一个睡觉的,不是他们不睡,是他们根本就睡不着。
因为他们不知道明天的自己是不是还会活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整个牢房愁云惨淡,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天亮。
随着嘎吱一声,大牢的大门打开,在东边初升的朝阳当中,毛骧背着双手走进了大牢当中。
脚步声响起,大牢当中那诡异的气氛愈发的凝重。
毛骧的手中拿着一个马鞭,在身后随意的把玩着,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可是这笑容看起来却十分的诡异。
毛骧停在了过道当中,他看了看过道两边的牢房,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的询问:“不知你们想的?如何了?可考虑的怎么样?
如果你们没考虑的话,又或者说没考虑好的话,那不如咱们就接着进行昨天的事情,今天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我觉得吧,先从北边开始,对,就是你那边。”
毛骧指着北边牢房当中的一个士绅,那个士绅被毛骧这么一指,当下就被吓得翻起了白眼,直接摔倒在地,晕死过去,两条腿不停的蹬着。
显然,昨天的事已经将这些士绅吓出了阴影。
看着倒在地上不停蹬腿的士绅,毛骧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这笑容是讥讽的笑容,这讽刺的笑容。
“我们愿意我们交税。”
终于有个士绅绷不住了,他趴在牢房的柱子上,冲着毛骧大声的喊着。
只要有人开头就会有人跟随,紧接着又有七八个士绅和他一样趴在牢房的柱子上,大声的喊着,“我们交税,我们交税,饶过我们吧。”
“哈哈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不知道什么叫做深浅。”
毛骧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牢房当中又响了起来。
剩下的那些士绅也不再坚持,都同意了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