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亮有些尴尬,“名字是父母给起的,在下也没有更改的权利,好听与不好听都是父母的恩赐!”
“说的好,我就很佩服你们这些读书人,不管怎么样的事情总能说出道理来,像我就不行,我这个人不管干什么事儿都直,说话也直,办事也直,不会说出这么多弯弯道道的话!”
陈松指着吴德良,右手不停的点着。
这个行为放在旁人眼里,那就是蔑视。
吴德良当然知道这个手势极其不尊敬,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先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叫燕王殿下,待会我们下来之后就直接走,也省得了那么多时间!”
陈松站起,又朝着楼上走去。
吴德良的脸色随着陈松越往上走,越变得阴冷。
刚才那些话,吴德良心里也有气,可是有气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
没过多长时间,陈松和朱棣两人一起走了下来,来到吴德良的面前,陈松敲了敲吴德良旁边的桌子,说道:“走吧。”
吴德良的脸上立马出现了谄媚的笑容,半弓着身子走在陈松和朱棣的前方,为陈松和朱棣带路。
走出驿馆,吴德良打算乘坐马车,可被陈松拦住。
看着站在马车旁边的吴德良,陈松说道:“如果距离这里不远,那就走着吧,坐什么马车,刚好,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吴德良赔笑道:“那就听陈大人的,走着吧。”
吴德良和李常德走在陈松和朱棣的前面,和刚才那副样子一模一样。
“吴员外,不知你家有多少田地啊?我说是你自己的田地,可不包括那些投献而来的!”陈松随口问道。
投献这两个字,听在吴德良的耳朵中,非常的扎耳。
要是普通人,吴德亮早就破口大骂了,可在陈松面前只能小心的陪着笑。
“陈大人这话说的,我家的田地都是靠着祖辈辛辛苦苦置办下来的,怎么可能会是投献呢?朝廷明文规定,禁止刁民投献,我家可是清白人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吴德良小心翼翼,脸上堆着讪笑。
“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清白人家?胡惟庸之前也说自己是清白人家,胡党之人也说自己是清白人家,他们的学问可比你高哩。现在,他们的坟头草可要比你祖坟上的还要高!”朱棣直接插话,没有给吴德良留任何脸面。
朱棣这句话直接说的,吴德良脸色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吴德良不说话了,走在他身旁的李常德也不说话了,两人静静的带着朱棣和陈松往前走去。
没多长时间,吴德良带着陈松和朱棣停在了一家酒楼楼下。
和京城的那些酒楼相比,这家酒楼看上去稍微有些寒酸,但这已经是扬州府最好的酒楼了。
吴德良指了指这家酒楼,转过身子对着陈松和朱棣说道:“还请两位跟着在下进来,这家酒楼是扬州府地界上最好的酒楼了。照顾不周之处,还请两位多多担待!
这座酒楼已经被在下包下来了,还请两位跟着在下一起进去吧。”
“福康酒楼!”
大抵天下的酒楼都喜欢用福和康这两个字取名字,陈松低声念叨了一声,走了进去。
刚刚走进酒楼大门店掌柜和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出来,店掌柜和店小二并不知道陈松和朱棣的身份,只是看到了吴德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