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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王府的后厅,摆放着一张放满酒菜的桌子。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反季节蔬菜,所以桌子上的菜主要以肉食为主,还有一些咸菜。
陈松和徐达坐在朱棣的两侧,几人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越来越融洽。
徐达放下手中的酒杯,脸色忽然凝重,他看着陈松,“常青啊,率领三千精兵出塞进攻前元老巢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
“是啊!”陈松不知道徐达为什么会要这样问,点头称是。
“你可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有多大?先不说成功不成功,万一失败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冠军侯只有一个,你以为冠军侯实力有那么强的吗?更多的是运气罢了!”徐达耐着性子解释着。
在徐达看来,冠军侯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徐达常年领兵打仗,熟知兵事,知道敌后作战的危险,也知道遇到的困难,一招不慎将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陈松也知道徐达这是出于好意,所以并没有急着反驳。
“嗐,泰山,说这个干什么?从古到今,凭什么只有一个冠军侯?为什么俺和常青不能成为第二个?”
陈松还没有说话,朱棣便率先开口。
“公爷,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办法,肯定是有把握的。公爷认识我这么长时间,可曾见过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一千杆新式火铳,外加二十门新式火炮,除非遇上敌军主力,不然可以轻松面对。
公爷的军中也有新式火铳和新式火炮,想必对这两样武器非常熟悉,威力就不用明说了吧!”陈松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认真的解释。
徐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想法,可打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不能只依靠于兵甲之利。
不可盲目自信,未胜先忧败,这是兵家常事。我打仗这么多年,胜仗打过,败仗也打过。
胜仗里面,几乎没有一场仗是因为兵甲之利而胜利的。败仗里面,也没有一场仗是因为兵甲之差而打败的。
此事陛下已经决断,无法挽回,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认真一点,不可盲目自大。”
这是徐达打仗这么多年的心得,若非将陈松当成自己人来看,断然不会说这么多。
朱棣在一旁陪着笑,“泰山,您就放心吧,加上俺和常青,咋样也不可能会败啊。”
“你们两个年轻气盛,我的这些话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唉,不说了!”
徐达有些烦闷,直接端起酒壶,嘴对嘴的喝了起来。
朱棣在一旁咧着嘴,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只烧鸡,“泰山啊,别光顾着喝。这还有一整只的烧鸡呢,我们两个小辈可不能和泰山抢啊。”
这顿饭吃的有滋有味,陈松收获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