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说什么朱樉要造反,简直可笑!
真以为我不知道将这事告诉给朱元璋的后果吗?还想给我下套,真是可笑……”
陈松收回目光,回到了书房。
本来想着把毛骧的行为禀报给朱元璋,可是想了想,陈松又放弃了这个做法。
如果将毛骧的行为禀报给朱元璋,那不就是在说自己和毛骧之间不和吗?
既然都不和了,那么交上去的那些罪证,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毛骧走出大门,去了之前和左良道经常去的那家客栈。
在客栈二楼的那间客房中,毛骧坐在桌子前,要了一桌酒菜,自顾自的喝着。
没过多长时间,左良道便出现在房间中。
看着喝着闷酒的毛骧,左良道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在听到别人要杀他时,肯定会慌乱无措,想必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
“呵呵!”
毛骧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笑一声,看向左良道,说道:“左兄啊左兄,你看我这个样子,这是成功了的样子吗?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就不应该掺和进这件事情,我就应该完成陛下的吩咐,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糟心事。”
左良道见毛骧这样说,瞬间就急了。
急忙坐在毛骧的旁边,苦口婆心的劝说:“毛兄,你不能这样想呀,你要想想陈松这才多大的年龄?现在都已经如此地位,那以后呢?
此前你已经和陈松交恶,你觉得你还能一直的顺利下去吗?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恐怕第一个对付你的人就是陈松。”
“你凭什么认为陈松第一个对付的人就是我?”毛骧不以为然。
“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上次的计划也失败了。
由此来看,陈松不是个蠢蛋,这是一个机智如妖的人。
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陈松能轻而易举的猜到你的目的。胡惟庸之事和陈松脱不了关系,李善长之事也和陈松脱不了关系。
这两个人的地位和能量比你的大吧,他们两个现在都已经成了亡魂,你觉得你呢?”左良道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也别跟我说这些话了,这事我本就涉及不深。
我现在也不想管了,收拾收拾东西就打算回京。”毛骧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见毛骧这样,左良道瞬间就急了,“你之前可在陈松面前说秦王殿下要造反,你就不怕陈松将这事儿说给陛下吗?”
“我那只是当面说说,又没一个证据,空口白牙的,你觉得陛下会相信?至于你之前交给我的那些所谓造反证据,我也打算销毁掉。”毛骧不以为然。
事到如今,毛骧也看清了,自己要是再这么掺合下去,肯定要出事。
好在现在涉及不深,可以及时抽出来。
要是真的等抽不出来时,那可就惨了。
可这并不代表毛骧放弃了对付陈松,只是目前打算先将自己摘出来。能做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人,可不是一个蠢货。
左良道又开始劝说毛骧,可毛骧压根就没听进去,无论左良道说什么,毛骧都没有同意。
……
回到秦王府,左良道站在书房中,看着坐在面前的朱樉。
“殿下,毛骧这货退缩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左良道的脸上满是担忧。
朱樉自顾自的说道:“本来想着,通过毛骧让陈松在我爹那里说我要造反,从而让我爹丧失对陈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