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府的木牌,朱元璋不止见过一次,可熟悉的很呐!
“这个李善长,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朱元璋喝骂一声,靠着椅子,闭着眼睛,眉头紧蹙。
站在陈松旁边的毛骧身子忍不住的颤抖,那是因为激动因为兴奋。
陈松微微瞅了一眼他,暗道:“毛骧此人不知进退,只顾功劳,胡乱攀污的本事朝中无人出其右。以后,可要离他远远的。”
毛骧确实是这样的人,祸害起人来,可比永乐年间的纪纲狠多了。
也正是因为狠,所以朱元璋才会用他。也正是因为狠,所以毛骧日后会死的很惨。
许久之后,朱元璋睁开眼睛,看向毛骧,脸色阴沉,“此事全权交给你了,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楚。
记住,不得严刑逼供,不得脱离事实,记住俺的话,否则,小心你的皮!”
这个时候,话要反着听。
朱元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愤怒,眼睛微眯,道道杀气流动其中,显然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
若是傻乎乎的按照朱元璋这个说法去做,那毛骧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就做到头了。
毛骧跟随朱元璋多年,对朱元璋的性格特点了熟于胸。
“臣遵旨,定然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毛骧抱拳回答。
朱元璋冲着毛骧摆摆手,示意毛骧离开。
站在朱元璋一旁的朱标一脸迟疑,想要说些什么,可看朱元璋的脸色不对,硬生生憋住没说。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标,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爹,孩儿觉得,韩国公做事确实有些过分,可其也是大功之人,若是轻易杀戮,恐有失仁德啊!”朱标战战兢兢的劝说着。
朱标深知朱元璋的脾性,知道朱元璋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唉,不愧是你,懿文太子!”陈松暗道一声,脸上满是唏嘘。
朱标的脾性就是这样,能力是有的,可却少了朱元璋的铁血手段。
就算李善长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可他还是念及李善长的功劳,开口劝说。
朱标的这个脾性怎么说呢,好,也不好。
朱元璋没有说话,他敲打着桌子。
硁硁然的声音在御书房中传荡,许久之后,朱元璋看向陈松,“常青啊,今天先别回去了。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就先待在这里吧!”
“臣遵旨!”陈松回道。
“常青啊,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朱元璋忽然问道。
陈松思考了片刻,说道:“陛下,臣不知此事。只是臣刚刚出宫,就遭遇人刺杀,那些文人士子看到臣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恨不得将臣撕碎了!”
“报!”
朱元璋正准备问话,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
朱标急忙走出御书房,片刻后,朱标一脸阴沉的来到朱元璋的身旁。
“爹,宫外有文人士子放火了,说要烧了皇宫。同时,新学学堂已经着火了!”朱标的脸色很冷,很阴沉。
朱元璋彻底的怒了,他站了起来,来到御书房外面,看向宫外方向,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朱标说道:“传俺的命令,令毛骧不择手段,一切以平息动乱为主!”
朱标明白,这道命令一下,宫外的文人士子,恐要遭受杀戮。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可奈何。
只是,外面的火真的是那些文人士子放的吗?那些文人士子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毛骧的伎俩可以瞒过其他人,可却瞒不过朱元璋。
只是,朱元璋并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