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陈松爬下了木架子。
站在人群前方的解缙,看着地上的两个秤砣怔怔的出神。
“诸位,可想知道这里面的学问吗?”陈松捡起那两个秤砣,高高的举起。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一脸疑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大一小两个秤砣能同时落地?该不会一个是空心,一个是实心?其实它们的重量是一样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放在了读书人和陈松身上。
陈松笑而不语,将手中的秤砣交给了读书人。
读书人掂量了一下,还给了陈松。
“竟然真的一重一轻,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是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学问吗?”读书人不停的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至于什么学问,三言两句说不清楚。”陈松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种新的学问,这些新学问可以造出让人飞天的东西,可以造出日行千里的大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如此神奇吗?”这个读书人一下子来了兴趣。
有兴趣的读书人不止他一个,在陈松和这个读书人说话之际,又有七八个读书人围了过来,询问这是为什么。
明初风气比较开放,有陈谟这样的老学究,也有喜欢研究杂学的读书人。
别的不说,飞天第一人陶成道就是如此。
陈松也不奢求光靠着今天的这个实验,就瞬间吸引一大批读书人过来,这不现实。
古人读书,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因为有利可图。
天下熙熙皆为利,如果读书不能做官,那么读书的人将会呈指数级下降。
所以,以目前情况来看,想要学新学的人定然不多。
只要能吸引一批人就行了,慢慢来,反正陈松还年轻。
朱元璋站在宫墙上,眯着眼睛看向木架子方向。
只是距离过远,朱元璋看不清楚。
说是看,还不如说是在思考。
朱元璋眉头紧皱,一脸沉思。朱标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良久之后,朱元璋开口道:“新学,新学,新学!
这样吧,告诉陈松,让他准备准备,每隔五天,去国子监讲课。讲课的内容,就是他的新学。”
朱标一脸茫然,他不知道朱元璋为何要这样做。
“就这样办吧,至于为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
标儿,记住,不管是理学还是新学,都只是工具,是咱们手中的工具。
工具好就用,不好用就不用。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陈松不过少年,能力虽有,手段却差点。他这个新学刚刚出来,若是不加干扰,恐怕会被那些老学究瞬间连根拔起。
俺可不想等到俺准备用新学时,新学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
通济门大街上的木架子虽然被拆除,但发生的事情却在城中广为流传。
一些好奇者看到或者听说之后,甚至自己亲自做了这个实验。
陈松坐在书房中,给解缙上着课。
这么多天以来,解缙几乎每天都会来陈松这里。
而陈松也没有拒绝,直接将解缙当成自己的学生来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