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砣和木块撞击地面发出来的声音敲打在他们心头,整个大厅中鸦雀无声。
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斥着不可思议,不可置信。
陈谟揉了揉眼睛,随后指着地上的秤砣和木块,大声呵斥,“这是妖术,一个秤砣,一个木块,这怎么可能会同时落地呢?”
陈松从容的将秤砣和木块捡起,来到陈谟面前。
“既然你不相信,既然你觉得这是妖术,那你自己来试试啊!”陈松一手一个,将秤砣和木块展示在陈谟的眼前。
陈谟咽了一口唾沫,站了起来,准备伸手去拿秤砣和木块。
手还没有伸过去,胖读书人一把扶住陈谟的手臂,拦住了陈谟,“先生,我去试试!”
胖读书人看了一眼陈松,将秤砣和木块拿起,来到大厅中央。
他将秤砣和木块放在胸前同一高度,同时松手。
陈谟等人紧盯下落的秤砣和木块,不敢有任何分心。
“嘭!”
秤砣和木块同时落地,撞击地面的声音再次撞击在众人的心口上。
“怎么会这样?”胖读书人不可思议的将秤砣和木块再次拿起,又做了一次。
可是,结果和之前的并无不同。
胖读书人连着做了好几次,都和之前的结果一模一样。
大厅中的人都沉默下来,陈松坐在上位,似笑非笑的道:“这下可相信了?那我之前说你们无知,可正确?”
“哼,旁门左道,奇技淫巧罢了!”陈谟冷哼一声,丝毫没有低头。
这些读书人啊,不如人还不服人。
鸭子死在了六月,浑身软,嘴巴硬。
陈松摇摇头,也不和陈谟争执,反而大声的念叨起来,“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一儿曰:我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
孔子不能决也。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这是后世初中课本上的一片短文,写于先秦时期,陈谟等人自然读到过。
陈松的声音抑扬顿挫,极度富含感情。
这篇文章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念起来,却别有几分味道。
陈松的声音听在陈谟的耳中,异常的刺耳。
陈谟的脸色和锅底灰没什么区别,握着拐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
“强词夺理,这是妖术,这是强词夺理!”陈谟连连呵斥。
站在陈谟身后的那些学生,更是怒视着陈松。
陈松轻蔑的瞥了这些人一眼,接着说道:“孔圣人亦知三人行必有我师,可为什么到了你们这里,就变了呢?
难不成,你们比孔圣人还要厉害?既然这样的话,将孔庙中的画像何不换成你陈老爷子的呢?
是,孔圣人乃是不世出的圣人,我陈松佩服,可是你嘛,就呵呵了!”
陈谟从头到尾都没有给陈松的面子,陈松为何要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