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只是少拖了一天时间,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张飞得到了这个情报,还截不住桥蕤,也不知道怎么截。
但李素的智商太轻松了,他跟诸葛亮一合计,就知道不管桥蕤走那条路,截山道肯定是没用的,但万变不离其宗的地方在于,他可以沿着洛水堵截——
桥蕤不可能一直翻山越岭走的,他还带着女人呢,没这个本事的。翻山的目的只是抵达最近的一条平行的河谷,最终目的还是要沿着河逃。
而且南边的上庸是刘备军经营多年的地盘,桥蕤肯定不会往南翻山找死,那就只剩往北翻伏牛山进入司隶。
所以李素留足余量,带着周泰在洛水中游找了个点截住、两边山上方警戒哨,以逸待劳就逮住了。
都这个状态了,两边山上弓弩夹击,搁演义里那就等于是木门道羽扇一挥箭如雨下,还有什么好反抗的?
就算还想谈条件,也没必要这时候僵持着谈了,投了之后再慢慢哀求吧。
桥蕤一行全部被缴了武器五花大绑。
桥蕤被绑到李素面前,趁着这点时间差,该懵逼的也懵逼完了,已经紧急想了一些求饶立功减刑的备选方案,低声下气恳求道:
“右将军,可否念在过去数年,末将对您还算有礼,给个机会,我去劝降峣关守军,让汉中王免于伤亡攻关——我给他们下的令是我军东撤后十日,放弃峣关投降。如果我们敢急一些,或许还能早几日光复峣关,放汉中王大军入南阳。”
李素翘着二郎腿摇着折扇,旁边占着典韦周泰,心里很有安全感:“看你也不似死硬至极之人,既然料到有这一天,跑什么?为何不跟着李丰一起投降。”
桥蕤丢人地叹息了一声:“我这罪,就算立功了,也是抄家之罚。小女唯恐落入右将军新招募的幕僚庞统之手,前日原本想自尽,让我不再挂念可以起义。
可是被我拦下了,告诉她:她若是自尽了,还有妹妹活在世上呢。我总不能让所有的女儿都落到自尽的下场。被抄家籍没为奴婢已经够惨了,再分给庞统,还不如全家一死。”
李素闻言愈发轻松耻笑:“哈,你太看得起你女儿了。庞统根本就没见过她们,这不过是我让阿亮教庞统的说辞,让他取信于尔等。中计中到这种程度,真是可悲。”
桥蕤松了口气,内心也是充满屈辱,但忍者悲愤说:“我这就快马兼程赶去峣关,日行二百里,争取让峣关守军两日后就投诚汉中王。右将军可派将士押送我等。罪将不敢祈求逃脱刑罚。”
李素点点头:“好好服刑,至少得在左校劳作到袁术死,才有可能等到赦免。”
一般来说,等战犯的总头目挂了,都会有一波对下面战犯的大赦。
……
第二天,桥蕤一行就被李素派骑兵快马押送着去峣关。
李素自己慢慢行军,跟张飞带着数千精兵,跟上去准备跟刘备会师。不过主力部队并不用跟着走,毕竟到时候部队还要回到南阳盆地,尽量抢占地盘,武关道五六百里长呢,往返山路行军太遭罪。
所以张飞李素都派了副将,把大部队重新往东缓缓行军,往穰城、宛城靠拢。同时把收编的桥蕤、张勋、荀正累计两万多人的整编战俘也押走,到了穰城后慢慢甄别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