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借口找得那么好,我们只要坚壁清野,不让那些残破小县有太多府库存粮,就不会出事。
至于百姓,让他们照常春耕便是。但愿李素两天之内就通过夏水,进入汉水,那应该就没事了。”
刘磐也赞同他的意见:“只要李素全军通过了江津口,我军再派黄忠领重兵堵住江津口,不让李素后续有船队运粮通过,也不怕李素孤军深入掀起多大浪来,他们没有粮道,要是徘徊得久了,还是得从汉水顺流而下、经夏口回巴丘,不然岂不是饿死了。”
一支没有粮道的军队,是不用太担心他们围困坚城猝然发难的,这是军事常识。
刘琦想了想,便吩咐按这样做,再监视一两天,只要李素军没有新的变故,没有上岸占地把守交通要道的举动,就可以暂时不理。
他并不知道,李素也是在等消息,每多拖一天,而且每往北一些,得到消息的概率就越大。
一夜无话,李素的船队几乎全部进入了江津口,第二天白天开始,船队就继续东进,大约一两万人的先头部队驶入了夏泽,然后往汉津而去。
结果就在这一天,袁术出兵北上讨伐董承的消息,就传到了江陵——袁术是二月十二起兵的,二月十八传到江陵,已经不算快了。这个消息一到,李素滞留的底气就更足了,一路上让先头部队快速急进,一边又少量分兵把守自己的粮道。
十八日一整天,绝大多数船队都进入了夏泽,黄忠看李素的主力走了,按刘琦刘磐的命令,带了几千人来防守江津口。
可是黄忠来的时候,才发现江津口居然留守了数千李素的兵马,黄忠不由恼怒:
“右将军不是说贵军只是过境讨袁、调停袁术与董承么?不是说不会上岸占地侵夺南郡的么?为何还有这些船在江津口滞留不去、还上岸扎营!”
留下的一名汉将在盾牌的掩护下,隔着营墙跟黄忠诉苦:“黄都尉少罪!是我们不熟悉夏水的航道,原先没来过,这次带来的船有一部分太大了,一共五条八百人型的楼船搁浅了!我们只能在这江津口就地扎营,组织士卒疏浚,把河道淤泥挖深一些,才好让楼船通过。”
“搁浅了?”黄忠直接傻眼了,偏偏这个理由很正当,谁让夏水、夏泽航道的通过能力就是那么弱鸡呢?
这简直比修车师傅随身带扳手还正当,加上李素的部队又是去调停袁术和董承的,实在让人没法拒绝他们的驻扎,也没法直接刀兵相见。
李素的军队就这么一边等带大船绕远路的赵云甘宁慢慢来汉津会合,一边把从江津到汉津的航道狭窄要害之处,都以“搁浅”为理由暂时立营屯兵了。
反正袁术攻打京城的消息已经传来了,时间越久李素的大义名分越足,谁阻挠谁就是勾结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