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腿之类的被直接串在烧烤架上,还捉来园中先帝养的仙鹤,活斩鹤翅鹤腿与人臂人腿同烤,每个串上一段人肉夹杂一段鹤肉,便如什锦烤串。
“来来来,诸公与老夫同饮此殇!”董卓居然越来越兴奋,当众揪过两个先帝的宫女,一边痛饮血酒,一边直接扒开宫女,行事嚣张如入无人之境。
王允、张温、等辈尽皆瑟瑟发抖,又不敢不吃不喝,迫于淫威也只好同饮血酒,同食烤翅。
不一会儿胁从之人已然杀尽,油锅也已沸腾。董卓这才吩咐把首恶与毕圭苑池中锦鲤一起投入油锅。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欲报国杀贼,事竟不成,此乃天也。孙将军关将军会为我们报仇的!华雄来阳城夹击我等,是我不曾料到的,但华雄既然轻离梁县,孙将军定然会攻下华雄驻地!董贼!你倒行逆施,不会太久了!”
颍川太守李旻看着滚油已经溅到小腿上,也是纵声大笑,反正也是个死,不如多撂几句骂贼之言。
旁边的豫州从事张安原本垂头无语,听了李旻的痛骂,也觉得不骂白不骂:“李公,你我虽因国难相交,共事不久。不同日生,而同日烹,岂不快哉!来世我认了你这个兄弟了!”
两人哈哈大笑,跳入已经在烹炸锦鲤的油锅,不一会儿就被炸烂成羹,端到董卓案头。
董卓被气得脸上青筋暴跳,他本是打算借着今天的恐怖威慑,让朝中反抗者噤若寒蝉,没想到就义之人如此慷慨,反而打击了董卓一方的士气。
恨得牙痒痒的董卓直接抄过李旻的手臂骨,撕咬下几块没被炸烂剔下的肌肉,歇斯底里狂吼:“老夫说要食反贼之肉,老夫说到做到!”
撕咬了一会儿之后,董卓犹觉不解气,却看到自己的谋士李儒忽然大踏步走进含光阁,脸色有些尴尬。
“何事急奏?尽管说便是!”董卓一拍桌案,让李儒别挤眉弄眼的。
李儒看了看旁边众臣,为难地低声说道:“军前急报,孙坚与汉中太守关羽联兵北上,已趁华雄增援阳城之时,袭取了梁县。目前两军在阳城以西、嵩山脚下隔颍川对峙。”
董卓听得直接太阳穴暴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刚刚烹杀李旻,还在吃李旻的手臂立威震慑群臣呢,居然直接就被李旻临死前的预言打脸了!
“废物!”董卓直接掀了面前的桌案,大声厉喝:“让华雄即刻出战!我堂堂朝廷威武之师,谁允许他隔河与叛军对峙的!我军要主动出击,有奉先吾儿,还有胡轸、华雄,三员大将,数万兵马,与孙坚关羽对峙成何体统!告诉华雄,再敢怯战者,斩首号令军法!”
这样发泄了一通之后,董卓又觉得还是没找回面子,如同暴躁的野猪一样来回踱了几步,忽然一条毒计涌上心来。
“那孙坚能如此巧妙找准华雄增援阳城的时机、突袭梁县,肯定是朝中有内应向孙坚、袁术泄露了朝廷大军布防的军情!文优,你难道没有排查出来么?这是你的失职!”
李儒眉头一皱,已经知道董卓在打什么立威的主意了,这估计是想杀个朝中跟袁术、孙坚关系好的大臣立威,把梁县之败的锅推到“我军情报被内奸泄露”上,这样才好重新稳住人心。
李儒也只好配合演戏:“恩相所言甚是,其实属下已有些眉目,只是还无铁证,请恩相稍待!”
李儒说着,退着走出含光阁,不一会儿之后,就带来了几份口供,到董卓面前窃窃私语几句。
董卓眉头狠厉一拧,狞笑着一拍大腿:“果不出老夫所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