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的大红蝴蝶结实在是太过骚气,以至于如此显眼,距离敌船还有老远就被盯上了。
“怪不得上次擒阎圃没撞见他,后来听说他是去南边阻击二哥了。呵,二哥打你是逆水打顺水,自然不利,咱今天可是顺水打你逆水,看你还怎么躲!”
张飞站在船头,他的船队才刚刚机动到位,而且认准了岸上张鲁亲自在宕渠寨后督战的旗阵,想再深入一点,直接毕其功于一役、把张鲁本人跟叛军大部队分割开来。
谁知就因为这么一耽误,终于被甘宁给赶上了。
不过没关系!等的就是他。
张飞一挥手:“床子弩照样准备好!靠近到五十步……不!三十步的时候才许放箭!咱只有一波!然后,二十步的时候丢装了糖胶火油的陶罐和火把!明白了没!谁敢先动手的别怪我军法!”
因为时间仓促,这些特殊作战物资储备数量并不多,张飞也只有一波机会。
两军战船相接,“嗡~嗡~”数阵回响,几十丛箭雨飞射而出,甘宁战舰上也有不少弓弩、甚至带绳索的标枪、掷斧劲射而至。
“笃笃”连声的闷响,双方都是有备而来,船虽不大、舱壁防护较差,但人人都顶着盾牌,如同龟甲阵,至少八成以上的远程攻击都被挡了下来。
甘宁船队中十余人被从缝隙内刁钻饱和射入的箭矢刺中,惨叫落水。
张飞一侧也有不少士卒被飞斧和标枪扎穿砸碎盾牌后杀伤,损失人数竟不比敌军少。
还有些战斧和标枪钉在船木上,甘宁军水贼立刻用力猛拉绳索,想把被勾住的张飞军战船拖到近处跳帮砍杀。
“不愧是深谙水战之将,居然能用此法把对冲速度数十里交错而过的敌船暂时拉住,不过,不会给你机会跳上来的!”
张飞见状,一边感慨一边心中得意。
甘宁这一手绝活,恐怕要起到反作用了!
本来交战双方相对速度很快,还不一定丢得准,甘宁却把敌船用绳索拖住了,那不就没有相对速度打固定靶了么!
二十条汉军战船上,每船都丢出一个陶罐,其中一小半落进江水浪费了,但至少还有六成命中了敌船。
随后火把飞掷,不少甘宁军悍匪还在为陶罐砸碎在盾牌上而懵逼,火焰很快就来了。
“啊!火!这火还甩不掉!快跳江!”
用来格挡抛射武器的盾牌纷纷被抛弃,有些眼明手快的悍匪已经在尽最大努力挽救,直接把盾牌丢进江里。
但陶罐碎裂时洒出来的油料,可不会全部粘在盾牌上,更多已经四散在船的木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