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皇爷爷曾派税监和税监到江南收税,那时惠爱卿便曾上过题本说江南因税收而民不聊生,难道惠爱卿是诓骗皇爷爷不成?”
惠世扬也没有想到朱由校竟然会无缘无故牵扯到他身上,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回陛下,惠大人家中在江南拥有众多商铺,自然不可能说江南商人富庶,不然商税加到他头上怎么办?”
这时候站在龙椅边的曹毅幽幽地说道,直接补了一刀。
“回陛下,曹毅乃是信口雌黄,故意污蔑臣。”
听到曹毅的话,惠世扬瞬间回神,连忙反驳道。
“呵呵!”
曹毅冷笑道:“本官有没有信口雌黄,惠大人心中有数,作为大理寺少卿,惠大人应该知道,欺君之罪,按律可是当斩的啊。”
惠世扬也没想到曹毅会逼得紧,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他早就有所准备,在很早之前,他就将在江南的众多生意挂名在堂兄弟和家中奴仆的身上。
但是东厂的手段向来繁多,他也不敢确定曹毅有没有收集证据,若是反驳,而曹毅又找到了证据,那么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来,那他肯定就玩完了。
“惠爱卿,可有此事?”
惠世扬装死,朱由校可不会放过他,接下来征收商税,江南肯定会乱套,惠世扬这些还能充当头领的官员能打掉几个算几个。
魏忠贤正在收拢东林党人的事情他也知道,打掉了惠世扬,正好给魏忠贤机会多收拢一些人,反正投靠了魏忠贤和投靠他没什么两样。
“回陛下,绝无此事。”
听到朱由校的问话,惠世扬咬牙说道,反正他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说有,那就是诓骗神宗皇帝,那么为了维护神宗皇帝的面子,朱由校肯定不会放过,到时肯定难免一死。
还不如趁现在还有安排,死咬着不认,只要曹毅不能拿出铁证,那就奈何不了他。
“惠大人是觉得自己的安排肯定完美无缺吗?”
对于惠世扬的否认,曹毅幽幽地说道:
“不过惠大人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东厂了,还是说惠大人觉得你的堂兄弟和你家的奴仆能够扛得过东厂的审问?”
听到曹毅的话,惠世扬真的慌了,厉喝道:“曹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屈打成招吗?”
“惠大人你觉得本官还需要屈打成招吗?”
“你家在江南的那些商铺可是把你惠世扬的名声打得震天响,你那些堂兄弟和奴仆每次押送利润回你老家也从没有低调过。”
“另外你老家的警惕性也太差了点吧,被东厂的人将这些账本给换了都不知道。”
“对了你的那些堂弟和奴仆,本官在上朝之前,已经派人去请了。”
曹毅取出了一大叠账本,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