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退路,想要逃走都困难。
惊慌之中,无数西川的兵卒,纷纷将目光投向主将严颜所在的方向。
盼望着他们的主将,带着他们,做出正确的事情,化解这一次的危机。
严颜的额头之上,再度有汗水滑过,顺着下巴滴落。
他望着看着很是平静,但实际上,却拥有着冲天气势的刘成,沉默不语。
落在别人眼中,以为严颜很是沉稳。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严颜,心中早就乱成了一团。
你以为他沉默不语是稳重,实际上,他的沉默不语是在极力思索着解决事情的办法……
这种沉默持续了一会儿之后,严颜忽然间露出了笑容:
“定军山的火可真大啊!
到现在都不曾熄灭。
粮草都没有了吧?”
严颜伸手指着定军山的方向,提高声音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往定军山的方向,行进了差不多二十多里路,距离定军山更近。
看那从定军山升起的烟柱,看的更为清晰。
“我率兵出关的时候,已经命令葭萌关的守将,一旦发现事情不对,就将粮草尽数点燃。
并且,还会迅速从葭萌关往绵竹而去。
一路之上,焚烧粮草,并向刘益州建议,使用坚壁清野之法。
没了定军山的粮草。
在葭萌关、在西川这里,也一样得不到任何的粮草,我看你能够在这里坚持到什么时间!
你这为虎作伥之人!”
严颜说罢,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种为了鼓舞自己这边士气,并想要尽可能的刺激到刘成,与刘成兵马的笑声,很快就渐渐的消失了。
因为,严颜发现,在自己说出来这些话之后,这刘成刘皇叔,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是那样的平静。
不仅仅是刘皇叔,刘皇叔手下的兵马,也一样是如此。
就好像是,他们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样。
“不要在这里强壮镇定……”
严颜提高声音喊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成那比严颜大的多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与你说,这定军山的粮草着了?
这是谁给你的自信?”
听到刘成这话,严颜一愣,马上伸手指着定军山的方向:
“你莫要在此垂死挣扎了!
定军山此时还冒着滚滚浓烟,如此铁证之前,你还敢强词夺理!
真是可笑!”
严颜嗤笑,不屑一顾。
刘成笑了笑:“谁告诉你,定军山那里冒烟了,燃起了大火,就一定是那里的粮草着了?
莫非是张任告诉你的吗?”
听到刘成说出这话,严颜心头猛然颤了颤。
他强装镇定,说道:“你休要在此强词夺理!”
刘成笑了笑:“将咱们的张别部请出来,好好的与严校尉说道说道!”
边上一个亲卫,应声而动。
从战马侧边,取下一个包裹,从中拿出一个匣子,朝着严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