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头上带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
淅淅沥沥的雨丝落在上面,汇聚成点点水滴,顺着帽檐,以及蓑衣的边缘,往下滴落。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年轻人。
正是别部司马张任。
张任只头上带着一顶斗笠,身上没有披蓑衣。
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城下,淡淡的,从中看不出悲喜。
听到边上的李严开口询问自己,想了想就开口道:“依照属下愚见,还是别放进来的好。
谁知道这些溃兵之中,都有着什么人?
倘若真有刘成那厮,安排的细作混在其中,一同进入了葭萌关,那之后可就不太好了。
而且……”
他说到这里,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这张鲁不是说后面那刘成的追兵不是已经快要到了吗?
那就让他在这里等着,给那些追兵打上一场,让咱们看看好了。
正好能够通过这些,来见识一下那刘成兵马的实力。
从中看到一些虚实。”
边上严颜闻言点点头,又笑着道:“可人家的娘,可是咱们刘益州的枕边人。”
声音虽然正经,但怎么听,怎么觉得里面有着一股子不正经的味道。
张任闻言,无声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说来也是,真论起来,关下这位,可是要喊咱们刘益州一声大人的!”
严颜脸上露出一些笑容道:“那也没有用啊,他毕竟姓张,也不姓刘。”
说罢,又接着道:“而且,咱们刘益州,之所以能够这样容忍这位,在汉中那里胡作非为,最为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他将关中隔绝开来。
让关中那里,影响不到咱们。
但是现在,这位做的可是一点都不好。
直接就将汉中给丢了!
如今,成为了败军之将,哪里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就算是他再有两个娘在咱们刘益州跟前,也一样是不顶用。”
听到的颜严这样说,张任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浓郁了。
从二人的言谈之间可以知道,对于张鲁,他们看不上。
想想也是。
二人都属于那种依靠自己打拼的人。
对于张鲁这样,将自己的老娘送出去,伺候男人,然后以此来获取高位的人,他们自然是看不上眼。
两人说道这里,就不再说话了。
站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里,朝着葭萌关外打量。
“这刘成的兵马,可是够慢的。”
这张鲁过来差不多要有一个多时辰了,他的兵马居然还没有追赶过来。”
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盯着张鲁兵马败退过来的方向看的严颜,出声这样说道。
张任闻言笑了笑,接话道:“可能是这张鲁打仗不成,太善于逃跑吧。”
两人站在这里,调侃的说笑着,商议着一些军机大事,直接就将下面带领着兵马,在葭萌关下面,恳求入关的张鲁给忽略了。
“来了!”
又过了一刻多钟,严颜忽然间开口这样说道。
他话音落下片刻,透过显得有些灰蒙蒙的雨幕,有人马出现在视线之内。
“张太守,你若是能够带领兵马,击退追赶之敌,我便放你与你手下入关!
方信你是真心,不是与那刘成贼子做戏,来赚取葭萌关!”
严颜望着葭萌关前的张鲁,出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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