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鲁,是张鲁的爪牙!
是被砍死的杨昂,是逃窜走的杨柏!
是那些围在张鲁周围,替张鲁卖命,反抗朝廷之人!
不是这些被裹挟的可怜人!”
听着这掷地有声的话,吴用只觉得都说道了自己的心坎里。
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恐惧,场合不对,他一定会将自己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样!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们确实大部分都是穷苦的人。
张鲁,以及汉中的那些官绅豪强,派遣人手,带着刀子,自己等穷苦的人,如何敢不跟他们干?
这叫做刘皇叔的人,说话真的论理,讲到他心坎里面去了!
只是,那个身上都裹着好几处的绷带,拎着枪,前前后后将自己等人这样的俘虏,都给捅死了好几十个的家伙。
还是不依不饶。
依旧是在那里发狠叫嚣着,要将自己这等可怜人给斩尽杀绝!
吴用,以及在场的诸多战俘,虽然不敢说话,心中却也是气的不轻。
心说,这他娘的这是一个什么人啊!
俺们好好都在这里生活着,您非要过来打人。
一场仗下来,俺们死的人比你们死的多多了。
可俺们都不曾说过半分要为同袍复仇的话。
你们这些翻山越岭,过来打俺们的、死人死的远比俺们少的人,反倒是不依不饶了起来。
这关中来的人,就是这样的抠唆,没有半分的大气劲儿!
那边上,拎着一杆枪,溅了自己半身血、看起来很是凶神恶煞、正在那里配合着自己家皇叔在演戏的张绣,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儿拎着枪,再随机挑选几名幸运观众,送给他们几个透明的血窟窿!
你们倒是想记仇,想要给自己的同袍复仇,可你们枪都给没收了,一个个都被花样捆绑起来了。
除了那仅剩的“大气”,其余的什么都没留下了……
还在这里白活!
一个个,老双标了!
吴用等人,心里面骂着这个生孩子没腚眼儿的家伙,只会拎着枪吓唬他们这些俘虏。
同时,也暗自里将耳朵拉的老长,只等着那救命的刘皇叔开口。
将他们这些可怜人都给救下!
正听得那救命的刘皇叔开口,语气严肃的训斥那煞星:
“佑维,你这般偏执可不成!
这益州的人,也一样是咱们大汉的臣民!
里面确实有不怀好意的人,但更多的还是淳朴又无奈的可怜人!
咱不能因为那少量的不怀好意的人,就将这所有人的都给打死!……”
如此说道了一阵儿之后,这声音提高说道:
“今番我刘皇叔在这里,与你等汉中俘虏说了,我刘皇叔,不忍心杀害同为大汉子民的你们。
我准备将你们都给释放了……”
吴用等人,又惊又喜。
却听得那个凶煞的声音又在这时候响起:“皇叔,您心软,您心善,您对人一片赤诚,您觉得这些人乃是可怜人。
只怕这些人不会这样啊!
今日他们被咱们俘虏,只能任由宰割,自然乖乖听话,可您要是将这些人给放了,保不准这些人,一转脸又拿起刀枪对付咱们了……”
吴用的一颗心,又是咯噔一下!
这生孩子没腚眼儿的凶煞,话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