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说:“去护士站要些棉签,给他沾上擦擦。”
终于有事做了!荆涛立刻走出去,很快就回来了,他用旁边的纸杯接了一杯水,将棉签浸到水杯里,让棉签吸足水分后,又慢慢地抹到罗炳义的嘴唇上。
抹了几次后,罗炳义摇摇头,意思是不用了。
荆涛这才停下。他看着罗炳义,就见他又闭上了眼,他不时地皱着眉头,无疑,他每次紧闭嘴唇或者皱眉,都是疼痛的表现,而他就那样一声不吭……
这一夜太漫长了,漫长得折磨人。
荆涛没有护理病人的经验,他直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太慢。
他终于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另一班值班人员来换岗,他看了看表,夜里两点多。
他抬头看了看上边吊着的药袋,又看了看输液管,在不紧不慢地滴答着,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天亮后,苗慧来了,她眼窝深陷,憔悴了不少,虽然大夫值夜班的情况很多,但这个夜班她是最难熬的。
她伏在罗炳义的脸上,轻声叫了声:“老罗——”
罗炳义眨眨眼,没有睁开。
值班的医护人员说:“这会应该睡着了,他昨天一夜都没睡。”
苗慧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再叫他。
苗慧看着荆涛,荆涛挺了挺身子,扬扬眉,意思是自己没事,精神着呢。
“小荆,我办公室有老罗的衣服,你去换上吧,你身上这身都味儿了。”
荆涛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身衣服昨天被雨水淋湿过,她一说,他才感到不舒服。
“我车上有衣服,换上就是了。”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才发现天已大亮。
他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套衣服,这还是周日回家他带的衣服,没有用上。
回到车里,他快速换上衣服,将脏衣服塞进塑料袋,装回后备箱的旅行包里,又从旅行包里找出牙刷牙膏,倒上矿泉水,站在靠里侧的墙根刷了牙,又摸出一块一次性压缩洗脸巾,用矿泉水浸湿,擦着脸,立刻觉得神清气爽,梳好头后,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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