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年的修筑,大运河的主体工程已经完工,剩下的就是后期的拓宽以及各处码头等的修建。
文易这次出北都就是走的大运河,不过这次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去,而是采用微服私访的形势,目的就是看看运河的实际运转情况。
往来的船只确实很多,最多的还是官方的漕运船只以及移民船,商船相对要少很多。
这也正常,天下动乱这么多年,民间才刚刚恢复几分元气,还远没有到商业繁荣的时候。
从另一方面来说,就古代这人口基数和生产力水平,所谓商业繁荣也只是相对而言,可现代一比不值一提。
能有现在的情况,他已经相当满意了。
沿途他也到停歇的码头去看过,只有一个字,脏乱差。这还就算了,最关键是缺乏最基本的维护秩序的力量。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发火,而是把看到的问题记下来继续前行,到下一个城镇码头停靠,发现情况也类似。
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这不是一家的问题,而是整个行政管理系统缺乏相应的经验,依然采用粗放式管理。
当然,这和唐国把旧权贵全都清理了有关系。旧权贵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们家传的经验确实可圈可点。
或许他们的管理经验过于落后不适应新时代,但毕竟是有法子来管,比唐国的官僚系统束手无策要强。
现在唐国只能自己慢慢摸索总结。
文易思索一番就写了一封信“交给陈秀、桓温和金如山。”
唐国并非完全没有士族和旧权贵,一些家风严谨又为国家民族立过大功的,都被保留了下来。
桓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几位宰辅里就他没有专项工作,刚好把这件事情交给他。
金如山是尚书,最了解该商人需要什么样的环境。两个人相互配合,不难总结出适合唐国发展的治理办法。
至于为什么要找陈秀,这里面会牵扯到很多官员调动以及管理制度改革方面的事情,都需要他这个首辅点头才行。
继续往前走,路上还时不时的和其他人攀谈一番,或者去码头的酒楼听大家聊天。
得到的信息都让他非常自豪,都在夸唐国好,皇帝好,制度好,总之一切都好。
尤其是提起他这个皇帝,那都恨不得把他当神供起来。而且有一个很明显的规律,原本越穷的人现在就越感激他。
不过他也听到了一点不和谐的声音。
一个中年商人说道“这次运气好,途中没有碰到收保护费的。”
另一个商人说道“我倒霉,被收了一枚银元。”
“你报官了吗”
“没去,报了也没用,还不够麻烦的呢,只能自认倒霉。”
文易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一旁的赵正志很有颜色,连忙跑过去问道“两位有礼了。”
那两人见他衣着和模样都不像是普通人,就很客气的道“兄台有礼了,不知找我们何事”
赵正志道“在下第一次走这条路,刚才听你们所言,好像这运河上有人打家劫舍所以忍不住过来打听一下,如果真如此我就走该走陆路了。”
那名被打劫了的商人恍然大悟道“嗨,不用不用。也不算打家劫舍,现在大唐朝做什么不能赚钱啊,哪有人还做这不要命的买卖。”
赵正志疑惑的道“那您刚才是”
那商人道“是一些乡里的恶民,跑到河面上收所谓的保护费,根据船只货物的多少给钱。也不多要,最少一个小银币,最多一个大银元。”
“只要给了钱,这一路上遇到了危险都可以找他们,不给就不让过。如果硬赖着不给,他们也没办法,最多拦你半天时间耽误你的功夫。”
另一名商人说道“还有些地方叫过河费,说河是他们这里的人挖的,过河必须给钱。他们也不敢伤人,就是硬拉着耽误你时间。”
赵正志眉头皱的更紧了,道“这样的收费很多吗”
银元商人道“不多,但也不少,从北都到杭州怎么也有几十处吧。”
“不过他们也不是经常出来,运气好可以躲过去,或者跟着官船后边走也行。他们不敢拦官船。”
“我是运气差,恰好被他们给逮到了,又不想耽误时间只能自认倒霉。”
赵正志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道“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银元商人道“那些人很狡猾,专门在两地交界处或者地形复杂的地方出没,官府的捕快去抓他们就逃走。”
另一名商人插话道“主要还是他们得到了当地村民的庇护,只要不是当场被抓住,后面捕快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正志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才拱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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