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
他这就是表态,都和你站一起,还对盟友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何况周柏自己就是那晚的“受害者”,他需要知道更深层次的消息。
“阴山侯挺仗义的,最少你和祁家的功绩一分没少,现在他应当是寓居神京,谋求天子或者哪个大贵族的支持。”
“至于你说的我们县内的那个家族,搭上了一位皇子,阴山侯没有证据不敢随意攀咬。”纪鸿哲也知道周家最近的动静,当下决定说出自己得知的内情。
“赵家还有这等通天手段?那位皇子手还伸得真远,想动边关的奶酪。也是,上面那些皇子王爷,谁没在下面动点手脚。”周柏撇撇嘴道。
纪鸿哲有些无奈,这小子说话肆无忌惮,于是瞪了周柏几眼。
周柏指了指上面,似乎有一层流光一闪而过,那是某种隔音禁制。
接着微微一笑道:“在这里,您要是能让谈话外泄,那我可能真要考虑考虑是不是继续支持您了。”
“废话不多说,等会儿我还要宴请那几位县豪族长,如果没其他事,你就准备好参加明天的城隍大祭吧。”纪鸿哲突然觉得驾驭这小子还真难,因为他真把自己当成盟友,对等相待了。
周柏没有立即退走,而是继续问道:“城隍祭文谁写的?我可否主笔。”
“按例是德高望重的名宿来主笔,这是之前史、郁诸老留下的祭文,你的诗才我倒不怀疑,可祭文?”纪鸿哲指了指旁边案桌上的一叠文稿,露出怀疑的神色。
他知道得神灵欢心,可能会有气运加身,这确实是秋闱下场的周柏所需。
如果祭文够好,也不需什么德高望重,能帮就帮,反正是县令亲自主祭。
十五岁能写祭神之文,那也太匪夷所思了,由是之前纪鸿哲根本就没想过,反而是董议这个老油条非要卖这个没有代价的人情。
面对质疑,周柏没有多言,而是径直走到案桌前,飞文染翰,振笔疾书。
“惟祥兴四十六年四月二十日,县人周柏谨以清酌庶羞之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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