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怎么越说越恶心了…”
敬玄干呕了两下:
“本少爷可没那么变态,这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乱嚼本少爷舌根呢?就该拖出去杖毙了!”
云叔疲惫的脸上挤满了笑容:
“这种威名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长安市上的那些商贾,再也不敢拖欠渼陂湖的货物了,少爷您是不知道,那日您的捷报一传来,公主下令渼陂湖停工一天,不但工钱照发,还买了很多鱼肉请乡亲们吃了流水席呢,来赴宴的人,多到咱们院里都装不下呢,最后不得不借了长沙公主殿下的院子…”
这个败家婆娘,家里现在还没有什么进项,能经得起这么瞎折腾?哼,回去必须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就在床上!
一想到李真那张带着小酒窝的脸蛋儿,敬玄恨不得立刻飞回长安抱上她好好亲两口,嘴里砸吧了两下,就当过了过干瘾,最后才问道:
“家里这段时间可还好?”
“少爷放心,有越王殿下帮村着,一切都好,就连上次卢氏众人去大娘子那边闹事,都被越王殿下给赶跑了…”
云叔絮絮叨叨的给敬玄讲起了长安发生的那些事,知道敬玄想听什么,所以特意捡了些他爱听的说,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敬玄逗得前俯后仰。
末了,云叔还总结了一句:
“少爷眼光真不错,越王殿下虽然有时高傲了些,但还算是值得托妻付子的信义之人…”
敬玄听罢深以为然,这小胖子品性倒是不错,罢了,回去后就教他更加高深的学问,只是本县伯什么时候说要开宗立学了,怎么无端端的给自己找些麻烦?
这个时代的那些腐儒地位声望高得可怕,自己拿什么和他们打擂台?
还自称本县伯大弟子,皇子之师,这不是把本县伯架在火堆上烤么?
即便要开什么宗,那也得过几年再说,也不看看本县伯才多大点,十五岁的年纪毛都没长齐,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对了,少爷,这里还有一封信,是老夫临走时,长沙公主让侍女送过来的…”
云叔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见敬玄脸色有些疑惑,连忙解释道:
“少爷放心,老奴此次出来,除了两位公主以外,再有就是伍娃子知道了,对外,说的都是老奴去蓝田县省几日亲…”
敬玄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仗都快打完了,这时候让家里的人手出关,难免会被人给盯上。
一边拆开信纸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云叔可还记得义成公主?”
云叔一愣,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迟疑道:
“少爷说笑了,义成公主的大名谁人不晓?”
见云叔还想隐瞒,敬玄微微一笑,知道老头子心中是怕自己和前隋皇室扯上关系会对前途不利,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迎回义成公主,自然是瞒不过云叔的,毕竟这趟叫他来,主要目地就是打探义成公主的下落。
“云叔不必瞒我,我已经见过义成公主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敬玄本还想再说,但整个心神都被长沙公主信纸上的内容给吓到了,那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户县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