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书生连忙点头道:
“姨娘,就是他!明明他可以一下子就制服表兄的,却非要下毒手折磨于他…”
“他人在何处?!”
张出尘闻言大怒,跳起来就要冲出去找敬玄麻烦,竟敢下如此毒手!
不过李靖手上动作更快,一把就将暴跳如雷的妻子给紧紧抓住:
“你想干什么?实话告诉你,连老夫都不是他一合之敌,你去也是一样!”
张出尘怒道:
“难道就放任那恶贼如此欺负我家孩儿不成?你若是怕了就别挡老娘的路!”
李靖见她愈来愈激动,只得再次好言相劝:
“非是老夫怕了,德奖这孩子什么秉性你也知道,再说了那敬玄老夫也与他相熟,断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夫人,听老夫一句劝,不要去招惹他…”
张出尘冷冷一笑,立刻出言反唇相讥:
“一个小小县伯而已,谈什么招不招惹的?李公,你可真是越老胆子越小呐!”
“他是陛下女婿,你若伤了他,陛下定会震怒!”
李靖别无他法,只得搬出李世民这座大山来弹压暴躁的妻子。
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能说,突厥大战一触即发,究竟战事会发生何种变化暂时还犹未可知,到时一旦起了变化说不得还要与敬玄再次推演,这才是头等大事,至于其他小儿小女之间的打闹,又算得了什么呢?
恰好这时李德奖也恢复了些神智,冲担惊受怕的老娘勉强一笑:
“阿娘勿忧,孩儿没事,改日孩儿定亲自再去找那敬玄出了这口恶气,还望阿娘成全!”
…
平康坊的红灯区实际上是由一片建筑群组成的。
不过仍分三六九等,皆以楼号区分,其中最高等的甲字号楼,也被称为香楼。
里面的歌姬乐伎几乎都是犯官家属,不但生得好看,而且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消费极高,一夜千金乃是常有之事,所以进出皆是王公贵族豪商巨贾,寻常人是极难有资格踏进门槛的。
即便是以窦奉节的身家,在香楼设宴招待敬玄也有些勉强,等酒菜粉头一上来,敬玄就知道这一夜起码得花费他个千八百贯的。
无他,只因这些粉头个个眉清目秀,娇艳动人,其中有几个还是雏儿,更不要说偏厅外面还有一支十数人的乐伎烘托气氛,而且听说待会儿还有歌舞助兴…
所以除了在坐六人,就数老鸨子笑得最开心,前些日子因为闹饥荒,朝廷下了严令不得铺张,老鸨子秦娘好久没遇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了,为此她还专门解开胸前的布扣,露出大片的粉嫩以讨得几个小色胚的欢心。
“几位小郎,酒菜都上齐了,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就知会奴家一声。”
“秦娘啊,如意怎么还没来?干什么这么磨磨蹭蹭的?”
程处默环顾四周望了一圈都没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粉头,霎时就变得有些不开心了。
老鸨子连忙赔笑道:
“程公子,如意还在陪客,不如您重新点一个如何?夜莺如何?”
“就是,每次过来你都找她一个人有甚趣味?既然出来了,就得多见识一下,你们说是不是啊小美人儿…”
洗完脚的李崇义一上来就搂住两个小丫头,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不成!赶快去把如意给小爷叫来!多少钱小爷给了!”
程处默不依不饶的样子让敬玄感到有些意外,拿肘子捅了捅坐在旁边的窦奉节:
“那如意什么来头?竟让这憨货如此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