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应的是,在清河桥设哨驻防,盘查河上与驿路来往的商贩行人,也就成了这支天助兵二鞑子的防务。
杨振从仇震海那里了解到了这些情况之后,自然不能让袁进、胡长海、胡大宝、俞亮泰他们麾下的大队人马再走陆路了。
包括金士俊、安庆后他们麾下那些新编的青壮部伍六百多人,也不能走陆路,而只能乘船走海路。
他们麾下这些人,不少都是头回上战场的菜鸟,虽然里面的队官、棚长大多数都是金士俊、安庆后手底下的老行伍,但是杨振还是不敢冒那个险。
万一走陆路出了一点岔子,那么整个瞒天过海浑水摸鱼的计划就可能失败了。
让这些新编的青壮部伍乘船走海上,那就安全的多了,也不用怕他们中间出乱子,而且在海上在船上,就是出了乱子,也好弹压好处理,不至于坏了大局。
到时候,船队到了盖州城外的西河口,沿着清沙河,顺着潮水逆流而上,直达盖州城的南门外,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到时候,杨振领着前军夺了城门,袁进、胡长海他们领着后路人马,裹挟着这批临时武装起来的青壮部伍,一涌而入,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至于这些临时武装起来的青壮部伍有没有战斗力,到时候就不重要了,杨振要的是声势,尤其是夜暗之中难分你我时的那股声势。
而且杨振也很确信,这些临时武装起来的青壮部伍即便战斗力不行,胆量勇气不行,到了那时候恐怕也只能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了。
最重要的是,到了那时候,一直隐藏在他们这些人心底深处的对鞑子的恨,就能很快激发出来,同时那股子隐藏在骨子里并且压抑已久的血气之勇,恐怕也就会激发出来了。
而且经此一战过后,这一批临时编组、临时武装起来的青壮部伍,就算是淬过了火,可以用了。
却说杨振一行人马,离开了熊岳城,沿路往北而去,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远望见前方暮色里出现一片炊烟。
杨振望见了炊烟,知道前面有人,担心遇见鞑子庄屯,当下轻拉马缰,放缓了马速。
吕品奇、张臣、高成友看见,也缓了下来,几个人很快凑到了杨振的身边,询问行止。
“大人!前面怕是有鞑子庄屯,咱们如何做?!是径直过去灭了它,还是先行绕开去?”
虽然隔着那片暮色里的炊烟还有短距离,但是吕品奇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灭了它?!吕参将,你当鞑子都是那么好灭的?!咱们现在这身打扮,要真全灭它们还好说,若是留下一个活口跑了,咱们就前功尽弃了!不仅盖州打不了了,而且现在就得跑路!”
吕品奇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了一边高成友的反对,而且高成友说了这话,拿眼看着杨振,等着杨振的决断。
“仇老兄!这边情形你了解,若是遇上鞑子盘查,你说咱们应当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