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锅。
左灵经常来，偶尔能跟店主大妈聊上几句。
大妈热情打招呼：“姑娘，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左灵随口胡诌：“刚回了趟老家。”
“噢，家里人都好吧，庄稼收成咋样啊？”
“都好，都好，说是比往年强。”
“那就好，哎，庄稼人看天吃饭，挣的都是辛苦钱。”
大妈是个爱聊天的，特别喜欢和年轻人聊。
“大妈，店里现在有多少豆包，我都要了。馒头、花卷、糖三角也都要了。”
大妈被天降大单砸懵了：“啊，你要那么多，吃的了吗？”
“接了个工地上的活，给工人送饭，还怕不够吃呢。”
“噢，这样啊。”
大妈扬声：“老头子，赶紧和面，来大单了，晚间不够卖了。”
接着唤她儿媳妇：“凤啊，赶紧点数，顾客等着呢。”
左灵很喜欢大妈身上的烟火气，像有无限的生命力向外延展。
大妈儿媳妇朴素本份，嘴拙不爱说话。
点完数，红着脸对左灵道：
“豆包200，馒头350，花卷80，糖三角120个。豆包2块，馒头1块，花卷、糖三角1块五，一共1053元，您给1050就成。”
付完钱，左灵对大妈道：
“大妈，我想明天再订1000个豆包，2000个馒头，500个糖三角。”
临近末世倒计时，左灵想充分享受花钱买服务的快乐。
以后想买，也没地儿买去。
“那敢情好啊，我们贪点晚，一定给你做出来。不过，你得先给点订金。”
大妈怕左灵不靠谱，万一不来了，面食不新鲜，她就亏了。
左灵痛痛快快付了500块钱订金。
离开面食店，前往她喜欢的包子铺。
包子铺不临街，窝在背街的巷子里，店主是对四十出头的中年夫妇。
店里品种单一，小笼包、西红柿鸡蛋汤、紫菜蛋花汤、馄饨，外加几样小凉菜。
生意不温不火，全靠回头客撑着。
不是饭点，店里就一位客人。
左灵点了两屉小笼包，一碗紫菜蛋花汤。
等餐时，对老板娘道：“店里有多少小笼包，我都要了，冻的也行。”
左灵吃过很多家店的小笼包，只有这家用料最讲究。
别家一屉8块，他家卖12。
包子小小一只，一屉8个。
别家的包子，咬开闻不见肉香，看不见油腥。
他家包子一咬一口油，别提多香了。
左灵试着包过，怎么也包不出他家的味道。
老板娘愣了愣，她家包子味儿好，却比别家贵上不少，生意不好不坏。
全包圆的事，一年也碰不上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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